汐晗再忍不住了,正要上前,俄然聽到人群中一個少年冷冷道:“放開他,要打鬥,我陪你!”
“哦?你是陸天揚的入室弟子?風趣!”吳人興咧嘴一笑,暴露醜惡的牙齒,臉上的髯毛如針般倒豎起來,他驀地大喝一聲,劍光化為一道長虹,向著蕭十郎的肩膀削去!
吳人興環目掃過全場,其他弟子紛繁低著頭,不敢與他目光相接。
蕭十郎仍然倔強地昂開端:“不平!”
“現在是老夫和俠客穀的恩仇,哪輪到你們武林盟插手!”黃判冷哼一聲,順手點了銀龍的啞穴,又掃視全場,冷著臉道:“如何?冇人敢與我的弟子較量?”
陸夫人氣得咬牙切齒,偏卻無計可施。
蕭十郎倔強叫道:“不平!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蕭十郎充耳不聞,仍然傲岸地昂著頭,冷冷直視吳人興:“解開我的穴道,我與你打!”
他被點了穴道滿身痠麻,但不知何時竟已掙紮著挺直了腰身,如同一頭受了傷的固執孤狼,傲岸地抬開端,直麵冇法對抗的勁敵。
“呸,黃判你真不要臉,有本領解開我的穴道,我和你再戰一場!”銀龍忍不住大聲叫道。他少年白髮,不過三十歲擺佈頭髮已幾近全白了,現在他平活力,紅臉白髮,更顯得肝火沖沖。他氣力不弱,武師中期靠近武師前期的氣力,但冇想到黃判突然脫手,措不及防之下被黃判點了穴道活捉活捉。
幸而蕭十郎這些天日以繼夜地苦練武功畢竟冇白搭,加上他天生就比平凡人更靈敏地發覺到傷害,吳人興一出劍,他已潛認識地向左一避,同時右手的鋼刀向著吳人興的手臂劈了下去。
吳人興奸笑一聲,略微側身已避了疇昔,順勢飛起一腳,正中蕭十郎的胸膛,頓時將他踢出飛出十丈開外。
“我……我……”那名男弟子本來才學了幾天武功,又被點了穴道,如何避得開?被一巴掌打得嘴角出血,卻連辯駁的話也不敢說。
世人循名譽去,卻見蕭十郎麵無神采地盯著吳人興,目光中看不到氣憤,隻是深深的敵意與警戒。
風聲呼呼,倒有些許陣容,但兩人的武功相差太遠了,以蕭十郎如許一個冇入流的初學者,如何敵得過武師級中期的吳人興?
世人都在內心暗罵黃判不要臉。若在之前,陸夫人一定不是這黃判的敵手,但此時她雙腳癱瘓,體內經脈龐雜,十成武功已去了其九,如何能脫手?
他說罷還挑挑眉,一臉的光亮正大地陰笑道:“方女俠,當年你也是赫赫馳名的俠女,你兒子不在,要不你親身了局,和我玩上兩手?”
雖說不會死,但真被斬斷手腳也不是鬨著玩的,並且看這吳人興的威勢,武功明顯極高,百名俠客穀弟子你眼望我眼,大家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吭聲。
吳人興大覺威風對勁,他幾步走到一眾俠客穀男弟子麵前,厲聲道:“剛纔誰叫得最響?誰不平來著?是你麼?”他順手揪起一名男弟子的衣衿,舉手便是一巴掌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