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方甲絕非冷血之輩,隻是,相對於四千多兄弟的存亡,我更在乎的是全部馬王幫的存亡!”元貞將彆在腰間的馬王令握在手中,“既然諸位見疑,馬王令在此,哪一名自傲能夠以更小的代價,為馬王幫化解此次毀滅之危,方某願拱手相贈!”
“臭小子,你有譜冇譜?”元巋枯瘦乾癟的老臉,閃過一絲黑氣,“你所謂正麵阻擊、從旁側擊、銜尾攻擊之策,看似環環相扣,實在底子就是縫隙百出,我幫弟子無戰陣經曆,如何與相州百戰顯赫兵正麵相抗?曹子昂慎重鬆散,怎會給我們從旁伏擊、尾隨攻擊的機遇?”
山腳下,正在與戴炳忠軍苦苦血戰的馬王幫弟子,聽到身後山道上傳來連續串腳步聲,隻道本幫伏兵儘出,正想喝彩,誰想山坡上衝下的倒是精甲冬衣的相州兵已經本幫崩潰的幫眾,一時候俄然捲入陣中的相州兵尋到間隙,砍死砍傷很多,一時候血光四濺,血肉橫飛。
本來,先前曹子昂見對向山坡鳥雀雄鷹,飛旋、盤桓不去,他就料定仇敵定有埋伏,是以派杜成峰帶領一千餘人,從對向山坡以後的斷崖後俄然偷襲,並商定以響箭為到手信號。
顯赫軍騎戰如風,弩陣淩厲,馬王幫後輩精於騎術,諳熟地形,兩彪人馬,你追我逐,各不相讓。
“將軍說的是!”杜成峰笑道:“清冷山陣勢號稱奇險絕倫,馬王幫在此運營不下數十年,山中構造密佈,但是參軍早長進兵,不過半日工夫,連克山中險要,對馬峰、青鷂嶺、春分坡,賊人無不一觸即潰、望風披靡,信賴我軍用不了多久,便可將這幫馬估客蕩平……”
此時,元貞目光冷峻,抬首前望,穹嵐峰上接霄漢,下俯蒼茫,眼上馬王幫的存亡存亡,全繫於那峻拔險峰。
杜成峰看了下疆場局勢,心下不覺得然,“賊人不過借了陣勢之利和人多勢眾!”
“曹參軍!”杜成峰驅馬來到身後,“參軍公然料敵先機,馬王幫對馬堂的伏世釗,欲銜尾襲殺,被我以弩陣射殺,賊兵遺屍過千!”
“不錯,若以常理,我軍求勝心切,方甲那小子,大可采取疲敵之計,操縱清冷山陣勢之利,層層設防,耗損我軍銳氣。再以奇兵遊弋於我雄師以後,與我纏鬥,耗損我軍體力。待我軍馬怠倦之際,再以養精蓄銳的精銳之士,與我決鬥。但戰局波雲詭譎,豈能以兵法常理度之?”
“哼!”曹子昂手指麵前疆場,“你口中一觸即潰、望風披靡的馬估客,將近將我前鋒逼入絕境!”
“數據?”關散幾近咬碎滿口銀牙,“數千多兄弟的生命,在你眼裡就是一堆冰冷的數據?”他氣怒欲狂,揮掌向元貞擊去。
顯赫軍逢山過水,攀岩越壁,冇有冇法翻越的險隘,這小小斷崖,天然擋不住杜成峰。
目睹戰局膠著,本幫後輩毀傷慘痛,這些暗中埋伏、籌辦伏擊曹子昂主力馬王幫精英弟子,無不麵露焦心,“關掌旗使,我們再不脫手,弟兄們就要死光了……”
念猶未絕,敵矢漫天而下,兩千餘幫眾,隻顧著麵前戰局,完整冇想到仇敵從後偷襲,紛繁中箭落馬。關散趕快叮嚀世人,上馬禦敵。但是仇敵已經掩殺而至,揮動彎刀,大肆砍殺,如割草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