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倫麵帶諷刺,“大師好算計!”依江湖端方,若他二人相約對決,公允一戰,外人便插手不得,馬王幫吃的是江湖飯,天然不能趁人之危。
彌須陀笑道:“施主既有向佛之心,儘管發問,老衲必然知無不言。”
邊淇兒輕咬銀牙,嬌聲叱道:“賊禿,我馬王幫與你素不瞭解,你為何殺我爹爹?”
彌須陀嘴角含笑,“都督豐雋神采,一如既往,可喜可賀。”
馬王幫世人無不暗罵和尚奸刁,遵循江湖端方,兩人若約期決鬥,如刻日未至,即使狹路相逢,也不能相互脫手。如此一來,司馬倫無異於畫地為牢,起碼本日不能再對彌須陀動手。而眼下在場世人,恰好隻要司馬倫堪與這賊和尚一戰。
“大和尚,”司馬倫麵露深沉,“我們又見麵了!”
“這……”元巋暴露難堪之色。
“不錯!”
“不必了,”彌須陀笑道:“都督平生無敵,武功蓋世,老衲自愧不如,就此認輸。”
彌須陀笑道:“之前是我和曹參軍設想賺你,大和尚未贏,施主未輸,若就此結束,不但大和尚留有遺憾,都督想必也心有不甘!”
彌須駝悄悄一笑,“邊大小要複先父之仇,不必急在一時……”
元貞見狀,快步上前,攬女子入懷,不想餘勁兀自不歇,透入他各處肺腑,衝蕩他百脈經穴,頓時身子亂晃,挾著邊淇兒連退數步,才勉強將餘勁抵消,站穩身子。
邊淇兒這時已經沉著下來,悄悄搖了點頭,“這和尚短長,就算陣法短長,折損必不會少。我幫動亂方纔停歇,實在冇法再忍耐嚴峻傷亡。何況以多為勝,於本幫名聲倒黴。”
“阿彌陀佛,”彌須陀似模似樣的宣了一句佛號,“看來經此變故,都督再非昔日的剽勇莽夫,實為相州百姓之福!”
司馬倫笑道:“當日邊禦風死於相州,我檢察他屍身時,體內經脈似斷未斷,倒是像死於我的‘滄華虛勁’,加上邊禦風死在相州,馬王幫天然將這筆賬算到本督頭上。日前,我為你‘參天指’所傷,多處筋脈似斷似續,卻和我的‘滄華虛勁’分歧,你指力刁悍霸道,剛健淩厲,如果根底稍差之人,隻怕當場身亡。邊前幫主為幫中叛徒所害,功力儘失,天然冇法抵當你的‘參天指’。”
三人並肩而來,所過之處,相州兵、馬王幫弟子紛繁遁藏。
“不錯,”彌須陀輕笑道:“我覺得都督隻知浴血衝殺,卻也隻折衝迂迴。老衲雖身染塵凡,冇法放棄功名之心,但也不敢違我佛清規,邊禦風是死在老衲之手,卻不知都督如何如何看出此中端倪?”
司馬倫麵色烏青,“大和尚還要打?”
他指力鋒利如劍,馬腹、馬頸鮮血狂噴,哀鳴以後,當空墜地,抽搐兩下,便即斃命。抬眼望去,邊淇兒緊衣素服,神情哀婉當中,額前秀髮混亂,神采哀婉中透著幾分狠戾。元巋老臉烏青,條條皺紋緊繃,步子看似踏實飄忽,跌跌撞撞,卻又健步如飛。元貞青衫俊朗,笑意晏晏,眉宇間透著一股蕭灑、飛揚之氣。
元巋啞然無語,邊淇兒朗聲道:“諸位,害死爹爹的首惡乃是梁京的大皇子,這和尚不過是鷹犬虎倀,我們就算殺了他,也不算報了前幫主之仇!”
“敢問大師,何為佛門五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