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中間。”
“還好我有的事時候,我還等得起。”
“那你起碼要奉告我你的名字,好讓我明白我要死在誰的部下。”
“不錯。”
“因為我們固然視馬幫為仇敵,行事卻不似你這般招搖,因為我們還接受不住馬幫的肝火。而你現在已是名流,全部邊城都曉得有你這麼一個叫花子與馬幫為敵。以是我們能夠和你交朋友,卻不能收你入幫。”
“可我並不熟諳你。”
“所尋何人?”
這是一個整齊的人。
“不錯。”
馬小山不再說話了,他固然不通那男女之事,倒是曉得一個女人如果下定了決計就很難竄改了。前一次他本籌算分開,麵前的這個女人不顧傷害把他尋了返來,現在這個女人又下定了決計,不管他如何說也是不會竄改的了。
“可這事若阻了我替儒生報仇,我定不會承諾。”
“不了,我發明隻要殺了你,事情便處理了,我也不必再尋你的住處。”
“你識得花不平,還識得城外賣羊雜的老夫。”
“我想我要在這裡呆些光陰了。”
“所幸我所拜托的事情也不太急。”
又走了一段路,馬小山再次停了下來,這裡已是人跡罕至之處,而那白衣人還是在馬小山身後一丈遠。
“款項幫與你有仇?”馬小山問。
“我想要你插手款項幫。”
“你在等甚麼。”
“你想要我做甚麼?”
“那城東堂呢?”
“看來你的朋友不是一個能守住奧妙的人。”老夫部下微微一停,然後緩緩說道。
“因為我要你幫我查清誰是款項幫的幫主。”
“款項幫一罈四堂你要入哪一堂?”
此人一身白衣,神采也是慘白的,頭髮梳得很整齊,卻透著班駁的紅色,一雙手的指甲也打理得很整齊。他的衣服固然並不見多麼華貴,確是連一個褶皺都冇有,他的靴子也潔淨得彷彿向來冇有人穿過。
“城西堂不能要你,因為城西堂都是些身份隱蔽的人,做得是隱蔽的事情,而你做事又過分招搖。”
“冇有。”
“為甚麼?”馬小山有點獵奇起來。
馬小山心中俄然浮出一種奇特的感受,似是想要與麵前這個女人過一輩子,可惜一輩子太短,而他另有事情要做,他一手梳理著紫裳略顯混亂的長髮,一邊發著呆。麵前的這個女人給了他家的感受,而本身能給這個女人甚麼?傷害!除了傷害再無其他。
他一步步的走到了羊雜碎的攤子旁,似是下了很大的決計般,從懷中摸出一枚銅錢,道:“給我一碗羊湯。”說著便將手中的銅錢按在了桌子上。
“我猜你們就是不想要我入幫,剛纔的話都是藉口。”
“馬幫的人冇有追來吧。”
“隻要和你在一起,便是在那閻羅殿度日我也心甘甘心。”
馬小山醒來的時候,梁緒和紫裳都在,他們的腳邊散落著些野果,明顯是梁緒趁馬小山睡下時找來的野果,此時已是入冬時分,可山中卻暖和如春,仍有很多野果可供采摘。
馬小山隻感覺滿身疼痛難忍,並冇有去接野果,而是從腰間解下了鐵葫蘆,一仰脖吃了一口酒,然後問道:“我睡了有多久?”
“明天的事情奉告我,跟著我的話,你不得安寧。”
攤子還是阿誰攤子,老闆還是阿誰老闆,隻是門客少了個韓三虎,使者攤子顯得有些苦楚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