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路,馬小山再次停了下來,這裡已是人跡罕至之處,而那白衣人還是在馬小山身後一丈遠。
馬小山當然不是一樣的馬小山了,他的心中有了一個女人,他的心中有了一個家,他辦完工作還要去找阿誰女人,他還敢冒死嗎?
此人一身白衣,神采也是慘白的,頭髮梳得很整齊,卻透著班駁的紅色,一雙手的指甲也打理得很整齊。他的衣服固然並不見多麼華貴,確是連一個褶皺都冇有,他的靴子也潔淨得彷彿向來冇有人穿過。
“因為我要你幫我查清誰是款項幫的幫主。”
“恰是。”那白衣人竟然開口答話了,他的聲音降落而整齊,像他的裝束普通。
“所幸這事也能夠替儒生報仇。”
“馬王本就是一個冷血的人。”
“現在你還想看麼?”
是夜,還是邊城官道邊,還是那羊雜碎的攤子,攤子上還是像祭奠的供案普通整齊的擺放著幾個羊頭,羊腸羊肚羊肝等下水分門彆類。桌後還是坐著一個老夫,還是戴著紅色的小圓帽,麵前仍然放著案板和刀,身邊的大鍋仍然咕嘟嘟的冒著熱氣。
“城東堂不能要你,因為城東堂都是販夫走狗,而你隻是個叫花子。”
馬小山朗聲道:“中間是來尋人的吧!”
馬小山一邊楞著神,紫裳倒是醒了。
“你識得花不平,還識得城外賣羊雜的老夫。”
“我想要你插手款項幫。”
“走?你要我去那裡?”
“所尋何人?”
“好,我承諾你。”馬小山說罷不再說話。
馬小山在前邊走,這小我在後邊跟著,馬小山停下腳步,這小我就停下腳步,他離馬小山始終隻要一丈遠,既未幾一分,也很多一分。
攤子還是阿誰攤子,老闆還是阿誰老闆,隻是門客少了個韓三虎,使者攤子顯得有些苦楚蕭索。
“款項幫一罈四堂你要入哪一堂?”
馬小山不再說話了,他固然不通那男女之事,倒是曉得一個女人如果下定了決計就很難竄改了。前一次他本籌算分開,麵前的這個女人不顧傷害把他尋了返來,現在這個女人又下定了決計,不管他如何說也是不會竄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