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山無法，伸脫手來，拿住那少年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悄悄一按，那少年忽的就撲倒在地上，倒是認穴打穴的工夫，將那少年點暈在地。

仇恨，又是仇恨，馬小山俄然感覺人生豈不就是仇恨與仇恨疊加起來的合集？儒生的仇恨、父母的仇恨、儒生百口的仇恨……這統統仇恨已逼得他要發瘋，但是現在，他卻成了彆人複仇的工具。

“你殺了我爸爸，我要殺了你！”阿誰孩童已經動了，手中比劃著有他小臂是非的刀子向馬小山刺來。

那馬家堡的仆人的遺孀皆不會武功，真打將起來，又怎會是馬小山的敵手，先前馬小山各式遁藏就是不想傷人道命，誰知那少年竟去攻擊紫裳，一時情急馬小山便打死了那少年，現在雙手已經染血，便不再多想，開端反擊開來。

“人不是我殺的！”馬小山大聲的吼著，那少年竟步步緊逼，旁的人也不製止那少年，一雙雙眼睛瞪著馬小山，眼中似是要噴出火來。

“好！是我馬家堡的好兒郎！”那為首的女人俄然叫道，那少年聽聞此言，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擺著腦袋，手中的尖刀卻又指向了馬小山。

“對，我們的丈夫，馬家堡的仆人。”那女人說著，聲音竟有些顫抖，然後她就從身後抽出了一把短而鋒利的刀子。

遠處的路上俄然呈現了一群人，一群紅色的人。這些人穿戴紅色的麻布長袍，竟多是一群女人和孩子。女人們頭上戴著紅色的紗巾，男人們頭上戴著紅色的小圓帽。為首的一個女人站了出來，她的身材已經發福走樣，她的頭髮已經斑白，她的臉上的皮膚已經不再緊緻，那皮膚已是微微有些下垂。

殺！殺！殺！

狡花對梁緒道：“莫不是都城另有甚麼大女人小媳婦的等著你？我也要與你同去，看看中原的皇宮是甚麼模樣。”

“啊！”馬小山長嘯一聲，他終究還是脫手殺了人，他曉得，本日這事不成能隨便了了，當下放開手腳打了起來。

這些女人大的已有五十來歲，年青的纔不過二十出頭，這些孩子最小的才七歲，最大的與馬小山相仿，他們的眼睛都閃爍著紅色的光芒，他們的血也是熱的，他們來這裡，就是為了給父親報仇，哪怕身故也在所不吝。

人，終究都已倒下，馬小山也終究不動了，望著這一地的死人，望著這紅色的地盤，馬小山呆立在原地已是一動也不動了。

世人轟笑作一團，梁緒趕緊道：“好了，既然大師各有去處，不如就此彆過。”

“我偏要吃螃蟹，你管我何為。”

馬秀芳怨毒的聲音在身後響著，可馬小山並不在乎，他的心頭正出現了一團團疑雲。馬家堡仆人的死、馬駒兒的死、餘錦歡的死像一張張畫片普通在他的腦海中閃過，都是碧綠色的鋼針，都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馬小山就似一台殺人的機器普通，不斷的吞噬著人們的生命，又似來自那天國的惡鬼，將人們的靈魂帶向滅亡的國度。

一時候，鮮血紛飛，那一拳拳砸中人的“蓬蓬”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