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花已抽出了苗刀,對著一隻撲來的猿猴“刷”的就是一刀,那猿猴遁藏不急被一刀斬在腰上,竟被攔腰斬斷。
燕五郎的刀出鞘了,烏黑的刀鞘,烏黑的刀柄,刀身雪亮,一片銀芒罩向了馬小山的麵門。馬小山也脫手了,他的拳頭堅固而沉重,一拳砸在刀身上,一片金鐵訂交之聲,那刀已被砸得向一旁飛了開去,然後,第二拳已送到,直指向燕五郎的肚腹。燕五郎趕緊收身便躲,手中的鋼刀已經順著馬小山的手臂砍去,馬小山倉猝罷手,然後一式“雙手貫耳”又打了出去。
“因為我們的決鬥還冇有結束。”燕五郎已經將手握在了刀柄上,烏黑的刀鞘,烏黑的刀柄,握得發白的手。
燕五郎倉猝閃身,登登登向後連退三步,對著馬小山道:“看來你的武功又有精進。”
他正在哈腰刷洗一匹黑馬,馬的毛皮黑亮,像燕五郎的刀。然後他直起家來,便瞥見了馬小山,他明顯有些吃驚,竟就這麼呆立在當場。
“返來了,正在帳中歇息。”燕五郎說道,然後橫身往前邁了一步,“但是你們卻不能去打攪他歇息。”
四人渾身濕透,甚是狼狽,當下便尋路下山,找了一個鎮子中的堆棧住下,又紛繁沐浴換衣,著藥膏塗抹在燙傷處,這才清算伏貼來到堆棧大廳點了吃喝,提及話來。
幾人回聲順著河道跑去,想要甩開這些猿猴。誰知這些牲口甚是矯捷,竟始終死死的追著四人不放,瞬息間,四人已是氣喘籲籲。
然後燕五郎就又動了起來,他的鋼刀已指向了馬小山,對著馬小山的頭顱撲來。馬小山身材後仰一個“鐵板橋”的工夫使將出來躲過這一刀,然後又是一拳砸向燕五郎的胸口,燕五郎倉猝抬臂格擋,但覺到手臂上一股奇特的力量傳來,似陰似陽,時冷時熱,直打到手臂發麻,當下又是登登登的退出了三步。
……
“那便讓我看看吧!”燕五郎說著,一刀橫掃,正迎向馬小山的肚腹。
“為甚麼?”馬小山問道。
“放馬過來吧!”燕五郎說道,聲音高亢而宏亮。
“但是馬王已經返來了,馬幫必會重新散產朝氣,隻要我活著,我就還是馬幫的人!”燕五郎說著,語氣中帶著果斷。
“拔你的刀!”
“下一擊當是儘力一擊,你且看好了。”馬小山說道。
“當然還是馬幫的處所。”梁緒答道。
“我冇有死,我還要留著命為我的兄弟報仇,”馬小山說道,“馬如令返來了吧。”
聲聲入耳,他已不再是阿誰喝醉酒嘔吐的瘋子,他已不再是阿誰火場邊式微的人,馬王已經返來了,他也已經返來了,他不再哀傷,不再痛恨,他有的隻是他這個精力的人,他這把精力的刀,他信賴本身不會敗給任何一個敵手。
燕五郎從地上爬了起來,喘氣著,一手捂著肚腹,他的神采已經慘白的要透瞭然普通,可他還在儘力對峙著。
更多的猿猴撲了上來,它們三三兩兩的圍攻著世人。
“你……返來了?你竟冇有死?”燕五郎吃驚道。
“我們該當去那裡找馬如令?”馬小山吃著酒問起梁緒來。
“何必壞了本身的性命。”馬小山說道。
幾人又來到了“望仙樓”住下,在大廳中點了酒菜吃喝起來。
紫裳醒來的時候,馬小山三人已是醒轉,方纔那間歇泉甚是熾熱,四人身上皆有燙傷之處,卻不想那間歇泉一衝,竟將四人衝出洞來,這才逃得生天,不然如果再在那熱水中多泡上半晌,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