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正嘲笑一聲,已是提著金刀向厲天行劈來,他舉著八十餘斤的金刀,身形倒仍然很快,恰是那燕子三抄水的輕功步法。厲天行也不讓步,一杆鐵槍端的豎起,刺向梁如正胸口。梁如正自不會受著一擊,大刀一橫,竟劈向鐵槍,槍頭壓在肋下,大刀卻順著槍桿削向厲天行持槍的手。厲天行倉猝鬆開右手,左手持在槍柄末端,高高抬起,槍尖紮在地上,竟生生格住了這一刀。
鏢師們的神情儘皆躊躇了起來,鏢師的性命向來不及鏢物首要,丟得鏢師的性命,鏢局自會出錢辦理,將撫卹金髮放給鏢師的家人。可如果丟了鏢,鏢局的名聲受損,會影響到鏢局的買賣,如果首要的鏢物被劫,鏢局乃至會關門拆夥。以是鏢師們躊躇了,按理他們應當趕著鏢車快快分開,留厲天行一人對敵。但是厲天行是他們的老邁,更是他們在這刀口上行走江湖的兄弟,留厲天行一人在此,就是聽任彆人殺本身的兄弟。
梁緒待那四人都走出了堆棧,叫小二來結了帳,也走出“望仙樓”,遠遠的向那鏢隊追去。
侯震陰沉著臉,手中的刀仍在翻飛,然後從喉嚨裡擠出了一個字:“是!”
“合……吾……!”那鏢隊從“望仙樓”前走過,並冇有逗留下來,顯是急著趕路,鏢師們嗅著“望仙樓”中酒菜飄出的香氣,都在暗自吞著口水,卻仍然恪守著本身的行業原則,悶頭趕著路。
“姓侯的,你非要與我爭上一番不成?”梁如正站了起來,對侯震說道。
一杆長槍揮動開來,直掃梁如正的腰際。梁如正將金刀豎了起來,一手握著刀柄,一手握著刀頭,“當”的一聲擋住了厲天行的一槍。
“朋友!踩寬著點!我們都是本身人,過不著!”厲天行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