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雅,非常都雅。”梁緒信誓旦旦的說道。
“以是殺人的人還冇有走遠。”
燕五郎趕緊收刀欠身,似是怕觸怒了馬如令,那殷海濤也坐將下來,呼呼的喘著氣。
烏黑的刀鞘,烏黑的刀柄,刀身倒是銀光一片。
全部草場也睡著了,全不見白日萬馬奔騰的朝氣,吹過的陣陣輕風像大地熟睡時的呼吸,陡峭、悠長。身在草場的人們也都睡了,就連那當值的小廝也都打著盹。
頭上的鬥大的玉輪還在照著馬場,馬場裡的人卻已是醉了。
燕五郎微微一怔,旋即轉向馬如令,誰知馬如令並冇有望向這邊,似是已默許了這件事。
燕五郎並不泄氣,鋼刀又是連續劈出了三刀,直取殷海濤麵門及肩頭。殷海濤倉猝後退,躲得這三刀,一隻手臂倒是伸了過來,拍向燕五郎肩頭,這一掌勢大力沉,似大水澎湃而至,掌力未到掌風先達,竟吹得燕五郎的衣袖顫栗開來。
“梁緒……”那女人雙眼向上翻著,似是在儘力回想這個名字的出處,“莫非是本日請來的‘俠探’梁緒?”
“鄙人梁緒,乃是馬王請來做客的。”梁緒雙拳作揖,緩緩而答。
“是,還透著潮氣。”梁緒接著閻正的話,似是想要看看這位“催命判官”要出甚麼行動。
敬女人。
“夠了!”馬如令大聲的喊道。
燕五郎倉猝翻身後退,連續翻了三個跟頭與那“獨臂鷹王”殷海濤隔了丈許,方纔停下。
那女人穿戴一身玄色夜行服,冇有戴帽子,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垂下來,像是一條玄色的瀑布,一雙杏眼圓睜,正盯著梁緒在看,臉上稚氣未脫,絕冇有二十歲。
但是他剛走到帳篷前,卻瞥見一道玄色的人影閃入了帳內,梁緒快步跟上,來到帳外,悄悄的撩起簾子向裡張望。
那殷海濤豈是好相與的,他本來左手練開碑手,右手練金剛掌,在江湖中便享有盛名,厥後與人爭鬥,被人一刀斷了右臂。誰知僅剩左手,使他將專注力放在了左手的開碑手上,竟練到了九成的火候,端是另人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