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就端了上來，是剛出鍋的手抓羊肉，將羔羊宰殺後直接放入水中，泡淨血水後放在大鍋裡煮，燒開後撇去浮沫，再放入花椒薑片，文火煮上兩個時候出鍋便可食用。這是典範的北方飯食，不甚講究刀工光彩，隻求吃得痛快吃得鎮靜。

不得見爺孃，

世人倉猝來到馬廄，那是如何樣一副景象！十三匹馬被一刀削去了腦袋，馬屍倒在地上，那脖頸間還在汩汩的冒著血水。兩個把守馬廄的馬伕也已被削去了腦袋，兩顆頭顱被拋在一旁，浸泡在中間的糞水中。

那閻正問道：“敢問馬王請我們三人吃酒有何事？”

氛圍中滿盈著血腥味，稠濁著馬廄特有的臭氣，讓人腦筋發昏。再看那馬駒兒，已是伏身在一旁不住的嘔吐起來，他方纔飲的酒已被他吐出，卻仍在乾嘔，直到嘔出一些黃綠色的水來，那是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

馬悲嘶，人斷腸。

梁緒也不含混，取了酒兀自吃下，回身上車，坐在了“催命判官”閻正的身邊。待得梁緒坐穩，那燕五郎也上得車來，關上車門，那馬車便動了起來。

梁緒甫一上車，趕緊拱手作揖道：“見過‘獨臂鷹王’殷海濤殷先生，見過‘催命判官’閻正閻先生。”

左手邊一人隻要一條獨臂，那條獨臂倒是格外的長，禿頂，一口髯須卻生得富強。

“中間還是問問‘俠探’梁緒梁大俠吧！”馬如令說著，臉上暴露不快之色，斜眼瞟了一眼梁緒。

“誰乾的！”

那白衣人卻也不急著去叫梁緒，仍舊那麼丁丁的站著，彷彿有無儘的時候就是來華侈的。

“好！”梁緒利落的承諾下來，似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吃這碗酒普通。

梁緒微微正坐答道：“那馬小山用的是拳頭，從不帶刀。”

殷海濤厲聲道：“用拳頭的也能夠用刀，給你一柄好刀，你能不能砍下人的腦袋！！”

“不錯，三位都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俠探，常日多是查探奧妙之事，隻想請三位幫我找到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