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倒是對紫裳說的,紫裳不擅奔馳,馬小山隻得留下來擋住小廝的追擊,待紫裳跑遠了再尋脫身之法。以馬小山的技藝,在場幾個平常小廝,並未見那手腕高超之輩,想要跑走,怕也冇人攔得住。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真的伸手扣向馬小山的肩頭,似是真要如其所言肮臟一番再說。馬小山惡從心中起,怒向膽邊生,正欲舉拳就砸,卻覺紫裳按在他手臂上用了用力,抬眼看去,紫裳麵掛笑容,倒是向他微微搖了點頭,眼中多是擔憂之色。
來人麵露凶惡之色,一小廝二話不說,舉起手中柴刀就劈向馬小山。馬小山右手一抄,竟將那柴刀刀頭抄在右手中,那手與柴刀觸碰之時,竟收回鏗鏘的金鐵相撞之聲,左手一發力,一拳向前砸去。那小廝正欲奪回柴刀,心中正在焦炙,見馬小山一拳打來,欲揮臂格擋,左手卻還握著柴刀,那拳頭砸在右手小臂上,但聞哢吧聲響,見那小廝的右臂以不成思議的角度向外彎去,顯是斷了。餘勁未消,帶著小廝斷裂的胳膊砸在了他的胸口,胸骨碎裂,那小廝連哼都冇哼一聲就閉眼癱軟下去,存亡未知。
馬小山現在站定如鐵塔普通,凝目望去,知是來得倉猝,隻要八名小廝趕來反對,剛纔一脫手,一名小廝已是暴斃,那搶他雙臂的小廝現在也皆倒在地上,雖是不死,一時半會隻怕也是起不來了,另有一名小廝剛纔被踢中了麵門,鼻血橫流,卻還是硬氣,已經哆顫抖嗦的站了起來,另有四人無缺。看這架式,怕是已有人跑去通風報信,叫人去了。
見火伴搶攻受挫,其他人也不安起來,雖不識得麵前之人,但昨日的傳聞早在小廝們中間傳播開來,想來這一脫手便冒死的打法,當是昨日那殺神,不由得他們不安。兩個小廝站在馬小山兩側,相互打了個色彩,竟雙雙撲將上來,此時恰是馬小山打倒前一個小廝的時候,舊力用儘,新力未發,被兩個小廝搶住了雙臂。
這自古以來,好色登徒之人皆貪財,你吃香喝辣又能花得幾分銀錢,真正費錢之處,常常是那女人。各路豪傑豪傑,為討那女人的歡樂,哪個不是不計本錢不計結果的在混鬨?想那“烽火戲諸侯”,想那“塵凡一騎妃子笑”,哪樣不是不計本錢不計結果?故而對於這兩位衙差,款項就是全能的靈藥,絕世的武功。
那邊剛纔跌作一團的小廝已是起家搶上,馬小山雙手染血,雙目赤紅,一個懶驢打滾躲過搶攻,雙手撐地,從地上躍起家來,站在地上,雙手再次抱於胸前,一股肅殺之意囊括當場。這一下,那三個小廝慌了,馬小山赤紅的目光掃過,掃得三民氣中發寒,螻蟻尚且偷生,三個小廝又何來的膽氣應戰,竟連連後退,待得退出丈許,終是支撐不住,扭身逃脫。馬小山抬臂用衣袖擦了下臉上的血跡,也不囉嗦,抽身向紫裳逃脫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