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半晌,那人緩緩收起桃木劍,從懷中取出了三個護符,對三人道:“我已作法遣散了那邪穢,隻是三位身上殺氣猶勝,怕是還會招惹邪穢。我這裡有三個護符,可保諸位安然,你我結個善緣,便五兩銀子一個賣給你們。”
“哦?中間但是通靈的能人異士?”梁緒問道。
馬小山三人都轉臉看向那人,隻見那人穿戴一身藍色的長衫,人長得又黑又瘦,坐在角落裡甚是不起眼,那人見馬小山三人望向他這邊,便持續說道:“幾位身上殺氣很重,便是近了邪穢也不希奇。”
“這是甚麼護符,如何恁貴?”狡花問道。
那人說著,俄然開端念起經文來,他的口齒不甚清楚,也聽不得他唸的到底是何經文。他右手固執桃木劍不斷的在空中比劃,左手捏了個劍指,時不時的將手指抹上那桃木劍身,腳下邁著步子,圍著馬小山三人走將起來。
馬小山隻感覺心中煩躁,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梁緒與狡花二人卻隻是遠遠的跟著,並不湊將上來,他們曉得馬小山需求時候去消化落空紫裳的痛苦,他們信賴馬小山總會從這頹靡中走將出來,三人便如許一前兩後的走著,冇有歡笑也冇有話語。
“這麼晚了,是誰在唱那戲文?”梁緒問馬小山道。
“這麼晚了,睡還在唱那戲文?”馬小山想道。他坐起了身子,豎起耳朵細心的聽著,卻又無從判定這聲音是從那裡傳來的。
那人聞談笑了起來,走到幾人身邊,此時店家已經分開,那人便說道,“我這就為幾位做上一場法事去一去那邪穢之氣。”
卻不料那女子並不答話,低著頭,倉促的走過這一段院牆,向一個角落轉去,馬小山忙追上前去,卻見那女子已是不見,院子的角落裡還是牆,暗影覆蓋著這個角落,卻那裡另有那女子的影子?
“昨日進城,冇見得有梨園子的模樣。”狡花說著,一雙眼睛一眨一眨,道,“許是這堆棧當中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