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部下武僧紛繁揮動手中銅棍,蓄勢待發。
咚!
“是嗎?”
禪音仰著頭,一副號令的口氣。
“還得道高僧?真是佛祖瞎了眼,我呸!”
恰是城防軍統領,張賀!
“如若不然,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青將死狗一樣的禪音仍在地上,嫌棄的擦了擦手,內心肝火總算減退了很多。
沈青也愣住了,皺著眉一臉驚奇。
“大不了臨死前拉兩小我墊背,值了!”
但是,出乎統統人料想的是,張賀不但冇對沈青脫手,反而神采越來越陰沉,俄然吼怒一聲。
就算殺不了這些妖僧,也要讓他們支出慘痛代價!
看得四周香客連連後退,心驚膽戰!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該死!”
額頭直接砸出一個大包來。
“啊!你胡說,貧僧才……”
沈青眉頭一皺,他也冇想到城防軍竟然會橫插一手。
氛圍,驀地凝重。
禪剛被禪音的慘樣嚇了一跳,等看到大雄寶殿前觸目驚心的血跡,更是肝火中燒。
該死的小牲口,還向來冇有人,敢在相國寺撒潑!
沈青可不管他說甚麼,右手用力,禪音的腦袋再次砸在地上。
“此人膽敢在我相國寺肇事,不但熱誠佛祖,還將貧僧打成如許,的確罪該萬死!”
“這是……城防軍?張統領如何來了?”
倒是沈青抓著他的脖子,按著他的腦袋狠狠就往地上砸。
那和尚滿臉橫肉,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你且儘快把他拿下,交給佛祖措置!”
禪剛,相國寺的武僧頭領,一身橫練工夫,能夠說刀槍不入。
咚!
沈青嘲笑,眼裡的肝火冇有涓滴減退。
若非他還保持著一些明智,禪音的腦袋早就搬場了。
沈青話語一句比一句冷,部下卻涓滴不斷。
掙紮起家,跌跌撞撞來到禪剛身邊,轉頭看向沈青時,臉比野獸還要猙獰!
“我曉得錯了……”
他已經做好了籌辦,一旦張賀脫手,就搏命一搏。
伴跟著沈青的詰責,禪音的腦袋,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在地上。
更何況,他常日裡可冇少給張賀送銀子。
觸目驚心!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又是一道吼怒俄然傳來。
“此等麻痹不仁,虛假無度的佛陀,不跪也罷!”
“立即跪下,向佛祖請罪!”
“停止,停止……”
咚!
而了局,隻要一個——死!
張賀,不是來助紂為虐的?
看到張賀,禪音和禪剛神采都是一變,可很快又嘲笑起來。
沈青昂首,隻見一個身材魁偉的禿頂和尚,帶著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和尚,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
滿臉是血癱在地上,聲音淒厲,帶著濃濃的驚駭。
“吃了熊心豹子膽!”
隻見近百名身穿甲冑,手持長槍的兵士風馳電掣般衝了出去。
為首一人,身穿玄色戰甲,腰懸長刀,麵龐冷峻。
“禪剛師兄,救我,快救我!”
他吼怒一聲,手中銅棍一揮,倒還真有幾分氣勢。
“張統領,你來得恰好!”
“停止!你……你乾甚麼?”
沈青右手再次用力!
“身為削髮人,不以慈悲為懷,反而心如蛇蠍、草菅性命,你又該當何罪?”
咚!
“大膽!”
“禽獸不如的東西,你連做人都不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