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青燈搖擺。
大安閒也展開眼睛,睇了鳩摩什一眼,輕笑道:“師兄不必如此,是小僧技不如人,卻也怪不到趙兄頭上。這是小僧的運氣,待小僧去後,還請師兄將小僧這幅臭皮郛給火化了,帶回高原,撒在大雪山之上,讓小僧能得以迴歸淨土。”
“這是為何?”大安閒不解地問道。
佛度有緣人,不是說說罷了,六祖慧能的大道真言不過是戔戔四句話,一共二十個字,卻也不是凡夫俗子能夠瞭解的。
趙無敵聞言眉頭一皺,心想你這老胡僧真特麼不會說話,怪不到都說中土以外為“四夷”,你瞧瞧就這類模樣,可不就是化外之民,不識禮數嗎?
那邊惹灰塵?”
李若兮趕緊斥道:“花萼閉嘴!”
因為鳩摩什主動提出停戰,李若兮和葉嬤嬤已經同小婢花萼彙合在一起,密切地存眷著趙無敵等人的意向。
“菩提本非樹,
大安閒倒是很看得開,並冇有把存亡看很多重。
“尊者,您但是大雪山萬年不遇的奇才,驚才絕豔,萬古少有,如何能半途殘落?”鳩摩什老眼渾濁,一行行熱淚滴淌而下,心中痛苦不堪,麵露不忍和掙紮。
繁華落儘始知味,明心見性終不遲!一朝夢醒身那邊?本日方知我是我!”
小婢花萼如聞天書,摸不著腦筋,葉嬤嬤也還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樣,就連李若兮也僅僅是略有所思,卻不得其真意。
大安閒放棄了抵當,一心求死,且麵色安靜,雙手合十,口中在低聲吟誦經文,彷彿是在停止自我超度,以期能往生極樂。
並且,以她二人之力對於一個鳩摩什都占不了半點便宜,再持續打下去反而對她們倒黴,至於阿誰強大的讓人難以置信的趙無敵,她們可不敢把但願依托在他身上。
趙無敵神采一緊,冇有想到這個小和尚公然是悟性不淺,竟於頃刻芳華間明悟幾身,殊為不易!
小廟中靜得可駭,冇有人說話,全都墮入深思中,就連呼吸都儘量輕柔,恐怕落空這頓悟的機遇。
鳩摩什見二女同意乾休,趕緊來到大安閒身邊,護在他身前,衝趙無敵喝道:“兀那小子,有話好說,休得傷我家尊者。”
我佛慈悲,佛門大開,廣度天下有緣人,小僧雖鄙人,也是一個自幼修佛的佛徒,如何不能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