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搖了點頭，不說話，持續開車。

她雙手抵在他的心口，邊掙紮，邊用眸角悄悄望向倒映在落地窗裡的，隱在旋梯拐角的影子，微挑的眼睫下埋冇著似有似無的笑意，音量不算低的話語卻緊跟著掙紮的節拍：“你罷休。你看清楚，我不是你說的那小我。我是方梓榆。你不要把酒瘋發在我身上。”

而此時她緩緩展開眼睛，將環抱著她腰身和枕放在她頸下的臂膀悄悄拿開，半坐起家，定定地望著他。均勻的呼吸和漂亮的睡顏，又勾起了十五年前的那場回想。

“你看起來很嚴峻？”天辰閒逛著酒杯，淡聲地玩味。

她和順地倚在他的心口，枕在他的臂彎，輕柔地問：“如何如許傷感？”

她點點頭，緩緩上樓。走到旋梯拐角，轉頭望瞭望，眉梢輕挑，唇尾勾起一抹含笑的弧度。

那一刻，他文雅地笑著，又文雅地，不急不緩地......

她感受有些冷，攏了攏披在肩頭的外套，要將手從他掌中抽出。

“有冇有吵到你？”敲開她的門，在門口輕柔撫著她的頭髮。

“冇甚麼意義，不過......”他的麵色垂垂冷沉，“看來我們之間的爭奪向來都冇有結束。”

次日，世人若無其事地做著各自手中的事情，彷彿前晚的爭論不過一場虛無，並無人提起。但遊艇內的氛圍還是與海上晴好的氣候構成一股激烈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