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非良人_7.第7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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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質神情安靜看向方木盒子,老者曾與他談笑風生,言辭之間皆是民生痛苦,現下卻以命喪鬼域,身葬荒漠。

褚行略一躊躇,翻開了盒子,裡頭是一顆人頭,年近四旬,瞪目結舌,死相慘烈。

暗廠是江湖中最大的一顆毒瘤,它不尊枉法正道,不顧性命危淺、是非善惡,隻憑好處做事,誰給的價高它就替誰賣力。

秦質沉默好久才輕歎一聲,似在記念,麵上卻冇有旁的情感,彷彿老者慘死,不過是葉枯花落般稀鬆平常。

鬼十七眼眸微微出現淚光,手中劍更加顫起,俄然抬手揮出極輕巧的一劍,麵前一時血流如注。

他放下白箋,“王進生既然給了我薦信,這便當作回禮罷。”

驗看結束,又將人頭放在前頭運轉的寬皮帶上,揚聲道:“王進生,鬼宗。”

聲音在極大的暗宮中一層層迴盪,底下一人手執紙筆,聞言提條記冊,帶上的人頭漸漸運輸而下。

一人接了方木盒子,翻開盒子將裡頭的人頭拿了出來,細心驗看一遍,彷彿這不是人頭,而是一件藝術品。

王進生端看麵前人的神情,瞥見他手中微微發顫的劍,沉默半晌,麵上的峻厲威攝儘去,如一個慈愛平常的老者普通慢聲乾脆,“這一年到過大江南北,看過了我想看的統統,這天下安寧,百姓安居樂業,已然充足……

楚複開口道:“現場被人用腐屍水措置過的,一塊骨頭都冇留下,隻要滲進泥土裡的血水,尋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如許的人要死了,而那些腐蟲一樣的人卻還安然無恙地活著,這世道真是殘暴不公。

院中各處的枯葉,這山頂寺中的氣候與平時分歧,山腳下還是隆冬,這處卻已然落了秋。

他默站半晌,放動手中的劍,漸漸跪行而去,將老者恭恭敬敬放在盒子裡,起家哈腰上前遞給了白骨。

這日最後一次沐浴換衣,遣回了統統大內妙手,穿戴不再似以往從簡,昌大地像是去一個葬禮。

“啊!”褚行滿目驚奇,楚複看了他一眼,他忙收斂了五官。

秦質端起茶盞,閉目一嗅,淺嘗一口,“翻開看看。”

前麵水麵中又出來一小我,白骨轉頭一看,是蠱宗邱蟬子。

白骨抬手錶示不必,暗自運了內勁,衣上白煙微微冒,半晌工夫,衣履便乾了。

白骨出了暗道,進了深洞,前頭是一片深潭水,安靜而又傷害,彷彿水裡會俄然鑽出可駭的東西。

也是時候去見故交了。”他漸漸閉上眼,神情安然,如出世的高人普通,悟得世事無常,造化弄人,“脫手罷。”

雌雄莫辯的聲音淡地冇有一絲人該有的情感,傷害卻閃現無疑,“大人好本領,躲了我們一年不足。”

這是一個地下暗宮,冇有人曉得這路究竟該如何走?

這類遊走於暗中的權勢,連朝廷都冇法管及,因為它無影無形,無人曉得它的本身究竟是甚麼?

剛頭溫暖的氛圍漸漸消逝,他忙關上盒子,又遞上一封信,急聲道:“一道送來的另有這信。”

秦質垂眸不語。

褚行聞言替王大人不值,看了眼手中的盒子又道:“公子,那……這頭如何措置?”

秦質放下茶盞,伸手接過信翻開一看,白箋上寥寥幾字,‘暗廠鬼宗,任務已成。’

鬼十七隻覺手中的劍很沉,沉得他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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