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好一個楊柳青青似我心,從本日起你就是朕的昭容。”。我趕快從榻高低來跪在地上伸謝君恩,趙匡胤伸手扶我起來,嘴角含笑說:“那日你一身紅衣,已是美如仙子,明天更是叫朕束手無策呀。舞得好,舞得好。”世人又是一陣擁戴的嘉獎。我側目看向趙光義,他端坐在席上,正笑著與趙匡胤對視,收回眼神時成心偶然的對上我的視野,波瀾不驚。
這支舞我練了不下千遍,爛熟於心。丹姬跳來百轉千繚繞指柔,我本來跳這舞丹姬曾說一剛一柔儘是後代情長豪傑氣短。可即便如此,如許的舞隻怕趙匡胤看的多了,即便舞的再好,他欣喜過也不見得會在放在心上。此時我將麵紗罩在臉上,唯有這一雙眸子超出世人望穿秋水般的看進趙匡胤的眼底,每次一旋身我都死力留頭,將我和他的視野緊緊地鎖在一起。
我拎著鞋子,踩過地毯,在門口穿好後向外間屋子走去。這是奉華宮的正殿,一應安排滿是彰顯皇家威儀的。宮女們瞧我出了房門,從速端過晨洗的東西,浣洗好後又替我拿了件對襟的狐皮大氅替我蓋在身上,然後傳了膳。
“此處廊橋連著那邊水榭,王爺的意義叫娘子在此獻舞。”內侍指了指我麵前在水池上架起的石橋。石橋顛末之處是片片蓮葉,中間一段是廊橋,廊橋下去是個較為空曠的平台,而連接平台和趙匡胤地點的水榭,又是一段曲盤曲折的石橋。我謝過內侍提裙踏上這條通往趙匡胤的石路。
從四個月前踏足開封那一刻起,我所做的統統彷彿都為著本日。我將爹爹給我的長劍緊抱在胸前,看向天涯一抹孤雲。雲捲雲舒,不知恨字從何起。
席間我喝了很多酒,回到趙匡胤賜給我的奉華宮中已是醉的不知人事。次日醒來,宮女們才向我行了大禮。我冷眼看著這一地的人,頭暈沉沉的感覺煩,便叫她們都退了下去。起家下床時纔將這奉華宮好好打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