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淥水之波瀾。
丹姬不在,趙光義也不在,我該去哪找人呀。看著屋裡的安排每一件東西都是恰到其處,未幾很多,看著是說不出的剛好。可就是如許的剛好,卻又透著詭譎,這屋子底子不像是人住的,切當說,這屋子不像是住人的,每個角落每個陳列都是那麼規端方矩,毫無情麵味。我不經伸手拂過這些陳列,又繞到書桌前,果不其然文房四寶一應俱全,但就是不像有人用過的模樣。我嘲笑一聲,趙光義你另有都少事是我不曉得的。
美人如花隔雲端!
累了一天,泡了澡先人也敗壞了下來,一回到房裡我便倒頭睡去。一夜無夢。
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淒淒簟色寒。
我伸手用力推開他,回身站在一個空位上,“趙光義,你當我傻麼?我問你最後一次丹姬安在。”。趙光義站在櫃子前,走過兩步坐在床上慢吞吞的說:“我也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在我晉王府從冇見過此人。明天是如此,他日你進了宮更是如此。”。他的話我的清楚明白,但我還是躊躇的一下輕聲開口道:“她?”。趙光義冷冷的道:“如你所說,死了。”我倒吸一口冷氣。趙光義看了我一眼接著說:“她早已是個死人,這些年活著對她來講生不如死。她給你講的話,你能健忘最好,忘不掉的就爛在肚子裡,不管是誰問你,一個字也不準提。”
長相思,摧心肝!
趙匡胤看到我後先是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微微向我點頭。我嬌羞的向他福了福,起家時特地瞟了他一眼。一旁的趙光義看在眼底,伸手號召我疇昔。
次日剛醒,女使出去為我梳洗換裝。我看了一眼出去的人道:“丹姬呢?”。小女使唯唯諾諾的說:“回小娘子,丹姬分開王爺府了。”。“甚麼?”我看向她彷彿冇聽清楚,“甚麼叫分開王爺府?明天不是還在麼?”。我俄然想起昨日丹姬的失態之舉,隻怕看到的不但我一人,如是趙光義看到隻怕。我心下一緊,站起家喊道:“何時分開的?”女使跪了一地抖索著不敢回話。“丹姬何時分開的。”我沉著氣又問了一邊。小女使低著頭渾身顫抖,連聲音都在顫栗的說:“奴也不知,今夙起來去找丹姬,可房中無人,一利用品全都不在了。主子覺得她分開王爺府了。”。一利用品全都不在?當我好亂來是麼?趙光義你夠狠。
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歎。
我顧不上彆的,拉過一件大氅披著就跑了出去。丹姬那裡是分開晉王爺府,隻怕是要被趙光義殺人滅口了。丹姬死活向來不是我所能掌控的,可現在既然曉得丹姬有事瞞我,那麼在我尚未弄明白之前,我毫不能讓丹姬有事。
長相思,在長安。
“四月初,鯽魚池。”我嘴裡反幾次複的唸叨著這句,出來後,丹姬的臉較著比下午趙匡胤在時好了很多。丹姬明天的反應很大,頭先我實在是顧不上她,可眼下大局已定,我料定丹姬有事瞞我,而瞞我的事隻怕和趙匡胤有關,事大關己,不管如何我都要向她問出了由頭來。
另一端,趙光義正和趙匡胤有說有笑的一起走來,剛走出假山,餘光就看到一個紅影在風中高低翩飛。趙匡胤止步看著我,身邊的趙光義退到一邊,悄悄地等候趙匡胤開口。很久以後,趙匡胤看完我跳完這曲道:“何許人也?”。趙光義嘴角浮上一絲淺笑道:“這是臣弟新得的舞姬,夏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