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仰天歎了一口氣,道:“冇想到我自居‘杏林醫隱’這個名號,到頭來卻被彆人下毒殘害。”
林杏深深吸了一口氣,淒然道:“千心碎之毒但教入了**,除非下毒之人把解藥奉上門來,那纔有救,如若不然,就算大羅金仙來世,那也是束手無策。”
雲兮道:“毒素留在體內,畢竟是不妙的,更何況如果毒素不能拔出,十天……哦,不對,九……”話到這裡,忽覺不當,倉猝止口。
雲兮聽他竟能張口說話,真是又驚又喜,心道:“本來他並未死去,菩薩保佑。? ”
雲兮淚如泉湧,哭得更加短長,說道:“甚麼狗屁事理,誰規定的男人漢大丈夫不成墮淚?我大哥他……他……”
雲兮驚奇不定,心想:“好端端地,解他衣裳乾麼?”囁嚅道:“林先生,我……我不敢冒瀆你。”
林杏沉聲道:“不對!你哭甚麼!男人漢大丈夫流血不墮淚,你不曉得麼?”
一想到“冇事”二字,神采俄然劇變,叫道:“遭啦!”身子狠惡地顫抖起來,一跤坐倒在林杏身邊。
林杏見他神采恭謙,對本身又毫不違拗,心中略有抱歉之感,柔聲道:“你不是想曉得‘千心碎’之毒的短長麼?我說與你聽吧。”
林杏束手無策,吃力地拍了拍他肩膀,輕聲安撫道:“雲兮,你彆哭了,雲何他已經死了,你哭又有甚麼用?他們害了你大哥,你該當為他報仇纔是。”
當下將“千心碎”的分門彆類,如何如何短長一一說給他聽。雲兮本不知這毒的短長,越聽越是驚駭,到得厥後,林杏每說一句,他就“啊喲”一聲驚呼。
林杏微慍,道:“放屁!”雲兮點了點頭,說道:“嗯。”
雲兮微覺羞赧,對他的話也不置可否,說道:“我說話不經思考,口無遮攔,林先生你莫往深處去。天下萬物相生相剋,有此毒物,天然也有禁止它的東西,不必然非得上廬山苦苦要求他們。”話雖如此,心中倒是曉得,要解此毒,難於九天攬月,五洋捉鱉。
雲兮哭得口乾舌燥,喉嚨沙啞,哭聲才緩緩變小。這時聽林先生一說,抽抽泣噎地問道:“他們……他們凶暴得緊,我又怎能報仇?”
雲兮哭喪著臉,道:“我大哥……大哥他……”
林杏聽他提及雲何,恍然大悟,冷聲道:“雲何……雲何他活不成啦。他中了索命墨客下的毒,現在已與閻王爺說話去了。”
林杏說罷,又道:“你驚呼甚麼?一入江湖深似海,大師過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很多江湖豪客睡覺前腦袋還好端端地在脖子上,第二天卻不翼而飛。嘿嘿,這戔戔的‘千心碎’之毒,本也算不得甚麼。”
林杏雙目盯著他,問道:“隻要心有此意,如何不能成?我且問你一句,你當真想給雲何報仇麼?”
雲兮忙擺手道:“林先生醫術高超,這是眾所皆知之事,那是不容猜忌的。”
林杏淒然一笑,說道:“痛也痛過了,也不是設想中的那般疼痛。”
見他並未答話,頓時覺悟,連拍本身腦袋,道:“該死,該死,你中毒後體虛乏力,又淋了半天的雨,還是彆和我說話的好。林先生,你且說說,我該如何救你?”
雲兮道:“天然,隻要你不……冇事,好端端地活著,那豈不是皆大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