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飛針前來,深恐上麵塗有毒物,不敢伸手去接,運起輕功,拔步後退,往一旁讓開。“嗤……嗤……嗤”三聲響罷,三枚飛針一一釘入油油草地當中,立時消逝不見,顯是已冇入泥土當中。
來人恰是群英會中的“七星堂”的堂主楚山孤。
瞬息間,兩人所到之處,周遭十尺之地,如同罩了一個大盆,滴雨不進。
便在此時,忽聽得空中又傳來一聲驚呼,接著又閃出一條人影,徑直朝巴圖飛去。
黑衣女子玄女退在一邊,雙手環繞,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在她心中,彷彿沙棠舟已穩操勝券。蓁兒垂手立在她的身後,沉默無言。世人來得倉猝,都未曾照顧雨具,雲兮抬眼朝玄女看去,大雨早將衣衫濕得透了。
林杏心下劇震,暗叫:“是楚山孤來了!”身子更加顫抖不已,想要抬步分開,卻覺雙腿仿若灌滿了陳大哥醋,又酸又麻,竟自走不動一步。霍地腹中絞痛又一次襲來,痛得他低哼一聲,彎下腰去。
一時看得鼓起,竟未能發覺到從林先內行中傳來的顫栗之感。
阿爾斯楞等三人皆是大驚失容,大聲喚道:“布和師弟!”忙飛身上前,欲要相救。
兩人越打越是驚心,一時皆不敢小覷了對方的工夫,隻是杜口不言,凝神相鬥。
兩人皆竭儘儘力,一時勝負難分。
正這般思考間,場中兩人又對了五六招。兩人時而近身鬥爭,肉掌飛處,衣袍翻飛;時而遠處打鬥,隔空吐力,氣勢澎湃。
阿爾斯楞惶恐交集,往針之人看去,見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本身,說道:“躲甚麼,我的七星奪命針隻奪性命,卻不塗毒!可惜啊可惜,師父是天山妙手,教出來的門徒卻這般飯桶!”
他自小與大哥雲何住在南湖邊上,所見所聞,均是小孩子間的玩耍混鬨,或是街頭巷尾婦人們那“雷聲大,雨點小”的對罵,這等陣仗,平生何曾見過?偶爾從書上看到前人的打鬥,卻那裡有這般出色?
三人無不色變振恐,還未站穩腳根,便聽得“啊喲”一聲驚呼。三人更加吃驚,本來這驚呼恰是出自師弟巴圖之口。
楚山孤針,奪人,隻在舉手投足之間。
思考間,卻聽楚山孤又道:“你心虛不敢說話,那已是心中默許了。”
卻聽得楚山孤朗喝一聲:“退下吧!”
哈斯烏拉臉上爬滿陰鷙之色,掌中提氣,說道:“以多欺少,豈是豪傑行動?”
打鬥的兩人當中,一個是天山密宗的內家妙手;一人是群英會“兩儀堂”的堂主;一人威震天山南北,一人名震寰宇,這時候一交上了手,便難明難分。
他一邊說話,中指與食指平平伸出,將布和托在手中,掌心對著他後心要穴。而布和神情板滯,任由大雨點子打在麵龐之上,也是一動未動。阿爾斯楞的心頭又是一震:“這瞬息間,他竟已封住了布和師弟的穴道!”
玄女擺了擺手,道:“楚叔叔也是這般客氣。”
三人本全神灌輸,集註於師叔哈斯烏拉的身上,那推測情勢異變,來人氣勢洶洶?
哈斯烏拉與沙棠舟鬥得正疾,耳聽得師侄得勝,一個失神,左臂給沙棠舟掃中,立時火辣辣的好是生疼。妙手過招,豈容得涓滴忽視粗心?他這一得勝,頓時被沙棠舟搶攻數招,方寸大亂,忙聚精會神,轉攻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