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在筆柄之上設了機括,使得判官筆伸縮自如,如此一來,既能夠遠遠攻打,也能夠近身鬥爭。
雙膝不由得一軟,當即跪倒在林先生麵前,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連聲要求道:“林先生,你有回春之手,祈求你相救我大哥性命!”
莫丹青怒不成遏,他既被稱為“丹青手”,繪畫之術天然是不言而喻,但手上工夫,卻也是獨絕一方,就算是在教中,教主也對他謙遜有加,哪知一來武昌府,頭一招就落了下風?
古寒山與他乾係夙來不篤,可此次與他同業,豈能不敵愾同仇?耳聽得他落了下風,再也不顧,搶先擲脫手中的大刀,跟著身子飛了出去。
嘴上說道:“兩位姓名絕雅,老朽已然記下啦,夜已經深了,幾位再不走,老朽要下逐客令了。”說罷做了一個送客之姿。
他這一擲來得迅非常,直擊林先生左腿之上的“伏兔穴”。
雲兮哭道:“大哥,求不求也無所謂,嗚……嗚,隻要你生龍活虎的,磕幾個頭,求一求人,哪有有甚麼打緊?林先生,你若不肯援救,我便長跪不起,大哥如果活不成了,我便跪死在你屋內!”
林先生輕“噫”一聲:“魁星筆!”
他雙掌推出,莫丹青與古寒山隻覺氣味一滯,緩不過氣來,又深恐他招式中藏有極其短長的藥物,皆撤了守勢,今後飄開三尺。
他平生極其自大,本日說了這很多話,已是破天荒的出奇,再聽得古寒山調侃,心中對林先生的顧忌之意大去,朗聲喝道:“林杏,你是鐵定了不承認本身的身份了?”
雲何坐在椅子之上,隻感覺滿身越來越冷,神智垂垂恍惚。雲兮一哭,他神智清楚很多,想要奮力展開眼睛,卻已有力,隻得道:“雲兮!你……你哭甚麼?你彆跪,快起來,常日裡我冇給你說麼?我們但是堂堂七尺男兒,固然窮,卻不能苦苦要求彆人!”
莫丹青越打越急,可不管如何,都碰不到林先生的一片衣角。
古寒山似隔門有眼,朗聲道:“好一招‘力透紙背,舉輕若重’,卻被‘遊龍步’給讓了開去!”
林先生這一讓看似驚嚇後的行動,平平無奇,可瞧在莫丹青的手中,已然是極其短長的工夫。
忽聽門板上“哢嚓”一聲巨響,雲兮麵前白光一閃,隻見一抹白光逕向林先生飛去。
他這幾句話說得無關痛癢,可聽在雲兮的耳中,無異於高山一聲雷。他自幼無父無母,隻要一個親哥哥雲何,兩人在這南湖邊相依為命,多少磨難都是兩兄弟並肩挺了過來。
現下傳聞大哥中了“馬錢子”之毒,他雖不知這毒是甚麼,可黑衣人說話之時,林先生麵上烏黑降落,想來毫不簡樸,如何不驚?
林先生涓滴不敢小覷,將頭一仰,身子今後靠去。莫丹青道:“你公然瞞不下去了!”順勢在筆柄上一按,“嘣”的一聲,手中的判官陡峭然變長一尺,他去勢不止,點向林先生頭顱右邊的“太陽穴”。
莫丹青見他如此斷交,心中俄然一動,說道:“你枉自稱為‘杏林醫隱’,不但連本身的身份不敢承認,就連戔戔的‘車前馬錢子’之毒也不能解。”
說著向雲兮道:“臭小子,你大哥得的不是寒疾,而是中了馬錢子之毒。毒入肺腑,滿身寒涼,若再不救治,等不到明日太陽升起,就要命赴鬼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