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要說“把穩閃電擊中你”,可又感覺暗含謾罵之意,甚是不當,倉猝杜口不言。
雲兮擺了擺手:“不消謝,不消謝。”
雲兮聽這幾句話淺近易懂,幾次唸了幾遍,已然牢服膺住了,隻覺心神大定,四肢百骸彷彿有一股暖流,緩緩流入肚腹當中,滿身說不出的舒暢。
雲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藉著天空中的閃電之光,見那少女不過十七八歲年紀,眉如新月、秋波流轉,竟斑斕得無以言表。
雲兮見他說得氣勢洶洶的,不待那少女開口,朝他說道:“這位……這位大叔,常言道和藹生財,你措告彆凶巴巴的,你如果把她嚇得從樹上跌落下來,摔傷了腿,扭到了胳膊,那可大大的不妙了。”
雲兮滿肚疑團,但礙於時情,不好出口扣問,也是低聲問道:“林先生,你中的毒,不礙事吧?”林杏淡淡隧道:“冇事,不見我好端端地坐著麼?”
雲兮背靠著他,早有發覺,低聲道:“林先生,你冷麼?”說著就要脫本身的衣衫給他披上。林杏輕聲道:“我冇事,你現在得了我……我給你說,打鬥的時候,你不能驚駭,不然在氣勢上已經輸給敵手三分了。曉得了麼?”
言者偶然,聽者故意。他這話說得極其天真,聽在阿爾木的口中,倒是極其刺耳。他回過甚來,惡狠狠地瞪了雲兮一眼,說道:“臭小子,我自與小妖女說話,與你何乾?”
那少女頭一遭聽彆人誇本身聲音好聽、說本身斑斕標緻,又見他說得一本端莊,決不是謊話,不由得心花怒放,笑靨如花,說道:“多謝你啦。”
阿爾木手一伸,不知如何又將兵刃收回擊中,俄而又是一揚,就要去砍彆的一株桃樹。
阿爾木不再理睬他,手一張揚,一柄圓圓的東西徑直飛將出去,往那少女坐的那株桃花樹的樹根處斫去。
雲兮一聽“愣頭青”三個字,大是歡樂,衝動道:“啊!是你呀,在那間大屋子內裡的時候,本來是你跟我說話。”
“咚……咚”天空又是電閃雷鳴。
本來便在方纔,他又曆經了一次狠惡之心疼腹痛,這一日當中,他已經曆了數十次之痛,頭一次、二次之時,隻覺難以忍耐,到了厥後,竟然垂垂麻―痹,已無初時那般感受。
阿爾木與巴音乾係甚篤,目睹巴音受挫,內心早就不悅,兼之這少女是何時到來的,世人竟未發覺,這時見兩人你問我答,你說我笑,渾不把本身放在一乾人放在眼中,不由火氣大起,朝桃花樹上的阿誰少女喝問道:“小妖女,你到底是誰,為甚麼三番五次與我等作對?與你一起的阿誰……阿誰妖女呢?”
二人說話之間,隻聽得阿爾木大聲道:“小妖女,你再不下來,我便要過來請你下來了!”
那少女既能悄無聲氣地爬到桃花樹上去,天然心存掌控,又怎會從樹上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