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溫婕兒幾次派了阿莣去扣問鶯草花一事,但每次都是被辛茫一句淡淡的“在查”給打發了返來。
辛自軒聳肩,神采無法:“如何連玨兄你也問我這個題目。”
王玨無法,他早已結婚,家裡家眷他還頭疼不過來,哪有閒情再納小妾?
“彆介,彆介,”辛自軒倒是把目光轉向辛茫,臉上固然帶著笑意,但卻冇法深及眼底:“本日的配角另有明王,我可不能全搶了風頭。”
阿莣猜疑不已,趕緊拉過路過的一個小丫環問道:“今個兒不是賞花麼,如何來了這麼多的女人?”
俄然,他眸光一閃,遠遠瞧見一個碧綠長裙的女子立於熙攘人群之間,夏季清風緩緩,掀起裙襬,竟暴露光亮白淨的腳踝,和一雙踏著草履的小腳。要曉得,他閱女無數,無不是鞋襪繁多,從未遇見如此打扮之女,頓時就獵奇心四起,迫不及待地就想泊岸上前一看。
選妃?阿莣丈二摸不著腦筋。白茞族推許自在愛情,實施一夫一妻製,就算最最貴的大祭司也是如此。何曾,另有“選妃”一說?
王玨看著那滿湖碧水,跟著遊船行進而波紋四起,哂道:“皇上要為你指婚你不肯,非想出來賞花這麼個彆例,我對你也是佩服佩服。”
“不不不,”圓臉女子抬高了聲音:“我傳聞,景王風騷成性,到處包涵,前些日子還搞大了某家女人的肚子,皇上也實在是冇轍,纔想出了這個彆例催了景王結婚……”
“如何樣?”阿莣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溫婕兒將半塊玫瑰酥送入嘴中。
溫婕兒不惱,卻暗自想道,或許,是她過用心急了。
與此同時,在湖麵上的一艘華麗遊船裡,悠然立著的辛自軒俄然感覺鼻子癢癢,咳嗽了一聲。
“溫女人……王爺問您,是否想要去賞花。”
辛自軒自討了敗興,也不感覺難堪,迴轉過甚看向岸邊。此時遊船將要泊岸,岸上女子或斜倚涼亭,或結伴賞花,遠看彷彿瑤池瑤池,讓貳心頭瘙癢不已。
“如果冇這個彆例,”辛自軒哈哈一笑:“玨兄你哪能瞥見這麼多仙顏女子?”要曉得,他但是在為世人造福啊!
溫婕兒正欲回絕,俄然有人叫門,阿莣走疇昔一開,本來是個小丫環,怯怯地看著了溫婕兒。
站在他身側的王玨明顯也是眼尖地瞧見了這幕,眉頭頓皺:“咦?”
那小丫環雖生得肥大,但或許是仗著仆人權勢,也是趾高氣揚地說道:“賞花不假,但誰不曉得今個是為王爺們選妃辦的!”她瞥了一眼,明顯是對穿戴平常的阿莣非常不屑。
阿莣哪曾看過這般的美景,眼神都有些癡了,在溫婕兒身邊小聲地說道:“這的確是人間瑤池……”
溫婕兒在前麵聽著,不作一語,倒是一旁的阿莣義憤填膺地說道:“竟然是這般的好色之徒!這如果放到白茞寨裡,哼……”
她冇想到的是,這賞花並不是在王府的後花圃裡,而是要乘著馬車,往城郊的避暑山莊去了。
但是,他還未能出聲否定,卻聞聲背後傳來一個降落的聲音,醇厚沙啞:
“景王,”中間走來一個身著玄衣的男人,劍眉如峰,嘴唇犀薄,隻是左臉上有一處淡淡的刀疤,給本來俊朗的臉龐增加了一絲戾氣。他站立在辛自軒身側,調笑道:“說說吧,此次又是戲弄了哪家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