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凰_第117章 為人母者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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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歌撚起那枚安然符,細心打量,驀地,有些駭怪。這不是金閣寺的那枚。而是――

看著那信燃作灰燼,蕪歌眼眸裡的亮光也燃燒了。

蕪歌心口有些發酸,阿誰宅院雖不是她出世的處所,倒是從小在那邊長大的。她踩著哥哥們的肩,爬上後院的桃樹,摘過桃子,也撲過棗林裡的大棗樹。她在荷花池裡,撐船采過蓮蓬,挖過蓮藕……

她吹了吹粗布條,卷好。婉寧纔過來,用油紙包裹好信箋,又謹慎翼翼地用蠟封好。

小宮女雯晴捱了一頓板子,養了足足半個多月才氣下地,現在早已是玉孃的親信。她對那可愛的貴妃娘娘,早就挾恨在心,故而上前義憤填膺地添柴加油道:“娘娘您彆氣著身子。依我大魏的傳統,夙來是宗子為貴。陛下不就是皇宗子,故而早早地就被先皇立為太子?娘娘是皇宗子的親孃,還怕她一個外姓人不成?”

蕪歌看著她的背影,有些莫名的悵惋。她來本身跟前已經月餘了,非常靈巧懂事,乾活也敏捷聰明,當真是可惜了。

蕪歌是在拓跋燾出征多今後,才得知玉娘已經誕下皇宗子的動靜。

“阿車,送你的。”她記得那是個菡萏初開的夏季,她就是在荷花池畔,把那枚金燦燦的安然符送給那少年的。

另有,她是在蓮花池畔的涼亭初遇阿車的。當時,她感覺阿車就是二哥跟屁蟲,獨一讓她印象深切的是長得過分標緻。她現在都還記得阿誰十一歲的小少年,是多麼姣美的模樣。

燾兒當真是厚此薄彼啊。想到這兒,她仇恨又委曲地出現淚花來:“捎信給王妃,請她幫我盯著些。那兒如果有風吹草動,請她必然給我通個信。”

輪到落款富陽的家書了,信封鼓鼓囊囊的,彷彿不止是信。端坐在案前好久,她才拆開,公然,掉出一枚安然符來。

當時,阿誰早不是阿車的男人,還撥弄著那枚早已不再金光燦燦的安然符,笑對她說:“小幺,你送給我的,我一向都冇摘下來過,哪怕……”他頓了頓,眼眸裡閃過愧色,“那段光陰,也未曾摘下來過。”

“芷歌,你的事,我傳聞了。恭喜,為人母者,是辛苦也是福分。”

月媽媽微怔,彷彿是從麵前的主子身上看到昔日徐夫人的影子。她噙著淚,卻笑著點頭,當家主母正該如此:“老奴這就去。”

蕪歌有些欣然,斂眸看向那封家書。好久,她才拆了開,一封是六嫂的,除了商行的事,還提及建康府正在拍賣徐家的舊宅,問她要不要競標買下來。

尚在臥榻之上,還冇出月子的昭儀娘娘,邇來脾氣是更加見長,月華宮的宮女走後,這已是一口氣連摔了三盞瓷器了。

婉寧返來時,帶回一封建康的家書:“是侯爺送來的。他說今早已經給娘娘診脈了,就不進後院打攪了。”

“她把信給了奴婢,就走了。”婉寧來的光陰雖淺,卻已瞧出幾分端倪來。

“哼。”玉娘冷哼,燾兒當真是把她護得好啊。想當初,姚太後和國舅裡應外合,在宮裡策動宮變,直到最後關頭纔有人來慶雲殿通風報信,領著她們避險。再晚個一盞茶,慈寧宮裡的老嬤嬤們就已經上門來拿她了。

當時的她十一歲,還是懵懂無知的年紀,卻因為救下秋嬋而對那少年刮目相看。她指著阿車的脖子:“你的阿誰舊了啊。舊的,扔了唄。這個是金閣寺天一大師開過光的,很靈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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