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半截手指呢?是不是之前偷彆人東西,被彆人砍掉的?你真是賊性不改,是不是有了酒樓,時候長了感覺無趣了,心癢手癢起來了?明天不交代清楚,我這關你是不管如何都過不去的。”巧兒那裡曉得曲通的出身,步步逼問。
一個謊話要用無數個謊話去粉飾,曲通乾脆不再抵賴,隨便巧兒猜想,都保持沉默不語,這下巧兒反而感覺無趣起來,鬆開了手。
曲通見巧兒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桌上的盒子,內心暗道不好,剛要將盒子收起來,耳朵就被巧兒揪住不放,巧兒壞笑著問他道:“本來你買這隻銀簪不是送我的,而是用來練那偷雞摸狗的技術。誠懇交代,你之前是不是做過賊?”
“滿足吧,文夫子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是白象郡響鐺鐺的著名流物,聽他講授兵法,那是多少人想聽都聽不到的,你還不肯意?”豐落雁見尤榮如一團爛泥癱了下來,趕緊嗬叱道。
“還要學兵法?”尤榮又是一陣牢騷,內心寂然道,這千軍門真的和私塾、武館差未幾了,這模樣下去,甚麼時候才氣學習至高無上的絕招啊。
曲通翻開盒子,見內裡的暗鎖已經被本身粉碎了,心道,這麼多天不練,技術都陌生了,如果之前就是瞬息之間的小事,可明天本身行動清楚慢了很多,還一個不謹慎還將鎖芯給粉碎了。
“你說啊,這銀簪是不是撿的啊?如何有這麼多磨痕?誠懇交代。”巧兒放下銀簪,推著輪椅到桌邊,一張俏臉,雙瞳閃動著熠熠生輝的光芒,盯著曲通。
房間內,巧兒手裡正拿著一支銀簪對著銅鏡玩弄各種外型,不管這隻銀簪插在那裡都不能使她對勁。
曲通大窘,幸虧房間裡冇有其彆人,不然這場麵真是無地自容,郝然道:“快罷休,曲解了,曲解了。”但他又不敢說出本身是玄機城先人這段淵源來,隻得東扯西扯、胡亂編造以求這丫頭能夠佩服。
與千軍門的沉寂平和比擬,紅霧城南門內仍如白日普通人來人往,各大旅店茶館裡人聲鼎沸,客人們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觥籌交叉,杯盤狼籍。方掌櫃算了算一天的流水支出,拿著帳本走上樓去。
想到這裡,曲通內心噔的一下,如此說來,將來的事情還真難說,不過是該他這個做兄弟的好好謀齊截番了,不然還真華侈了本身這充滿聰明的腦筋。
曲通微微一笑,內心道,如果李涯聽到這話必定也會感到無語,從本身熟諳李涯起,就曉得他非淺顯人,天然不能用世俗人的目光去評價他。
房間外,楊教頭和其他教頭剛分享了一頓甘旨的火腿後,樂滋滋地來到這院子裡巡查了一番,見房間燈火逐步燃燒,方打著哈欠回身拜彆。
千軍門臨時是他的一個目標,一旦學有所獲,他毫不會像方掌櫃說的那樣當兵兵馬平生。
曲通翻開帳本看了看,淺笑著對巧兒說道:“看來好運來了,擋都擋不住呢。”
晚膳後,眾弟子來到一大廳跟著這裡的文夫子學兵法,大師累了一天,在這燈火闌珊的環境下,不但昏昏欲睡。
曲通見巧兒不提剛纔那事,趁她不重視將盒子放在手裡,一溜煙下樓去了,隻剩下巧兒還在那銅鏡麵前擺佈比劃那隻銀簪。
“也真是苦了他了,這千軍門門規嚴、練習苦,不過從千軍門走出來再入虎帳都能混個一官半職,到當時候也算是衣錦回籍、威風凜冽了。”方掌櫃擁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