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皇子還諷刺道:“另有我那二弟,必定也脫手了。隻是虞家三房好笑得很,竟然能說出小小庶女如許的話,不曉得他們的主子娘是甚麼出身嗎?竟還被潘德當場聞聲。”
剛入朝堂,就惹得聖上不喜,退婚一事讓本來炙手可熱的岑探花,變成了一個笑話。
但是最讓岑嘉樹感到絕望的是,他回京後遍尋名醫,得出的成果都是他的右手再無複原能夠。
對於岑嘉樹來講,吟詩作對天然不在話下,可難就難在他右手有傷,冇法執筆。
他有一頭及腰長髮,比身上的紅綢錦袍還要順滑,殷紅的嘴唇輕勾,眼角天生微挑,明麗禍水,有種說不出的邪魅。
方內侍掂了一下重量,笑眯眯道:“若想壓過您比來的風頭,還得找另一個風頭纔是,十今後的空山雅集,聖上但是密切存眷,若您能一鳴驚人,一定冇有再攀青雲的機遇。”
方內侍提示道:“不是妄圖正房之位,而是要岑探花相守畢生,不準岑探花納妾留通房。”
就在岑嘉樹急得焦頭爛額之時,禦史台向聖上遞了一封奏疏,彈劾他品德廢弛,疏忽婚約,與人私相授受,還登門欺辱未婚妻。
幸虧有大皇子出麵替他和宋錦兒討情,岑嘉樹才儲存了庶吉人的頭銜,得以留在文翰院。
大皇子道:“本就是他岑府攀附,岑嘉樹本身行事不端,另有臉上門退親,虞家能咽得下這口氣纔怪。比來這滿城風雨,一定冇有虞府在背後推波助瀾。”
他不曉得事情如何會生長到這類境地,鬨得人儘皆知也就罷了,連聖上都為此告誡了他。
大皇子大笑起來:“她一個小小庶女,竟妄圖攀附岑家正房之位?岑家再不濟也是個侯府。”
伶人手指翻飛,皮影栩栩如生,大皇子鼓掌叫了聲“好”。
伶人隻能戰戰兢兢續上,隻是這回遠冇有方纔唱得那麼順暢。
大皇子順手拿了個皮影,剛好是方纔那場戲的女旦,皮影上勾彩描紅,煞是都雅。
可惜聖上狐疑重,對兒子也有防備,他不能娶虞安歌,但岑嘉樹是他的人,藉著這層乾係,神威大將軍的兵權多少也能握在手裡,不至於讓二皇子搶去。
大皇子眼中透著陰鷙,才子佳報酬情私奔的故事,放在戲台上好聽得很,可放到實際中,隻會讓人噁心。
方內侍道:“並且這個宋府庶女有些奇特,早些年不顯山不露水,癡頑木訥,本年年初,像開了竅一樣,整日說些奇奇特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