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寥寂之感，恐怕唯有聳峙於此的光禿山嶽才氣夠體味。它們似是跟死域相伴而生普通，不受六合製約，反倒顯現出一股“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澎湃氣勢。

垂垂的，在其身材周遭模糊閃現出一抹紅色。那抹紅，便是他近乎實體化的戰意，也是專屬於他的殺氣。

現在，對話毫偶然義，對錯更無從談起。統統，由戰役始，至死方休。這夢，是否持續，皆繫於此。

或許，本日之前，這兩座山嶽從未想過本身終有一天會被旁人踩在腳下，成為旁人眼中的風景。

戰天話音剛落，便見到遠處有一人正以一步千裡的間隔踏空而來。那人每踏出一步，都伴跟著一陣地動山搖。氣勢如此逼人，難怪能與戰神分庭抗禮。

“竄改？神為甚麼要竄改？”卡爾不屑道：“卑賤尚未憬悟，卻要求崇高去竄改，的確好笑。”

“你？”卡爾一時無語，墮入了長久的沉默。瞬息，他自知失態，因而立即換上輕視的口氣調侃道：“不過是個寒微的凡人，覺得偶得戰神浮名便能夠應戰真神的權威了嗎？做夢。”

這，就是戰天的信奉！

戰天之好戰，近年來尤其較著。“魔尊”魔騰和“獸王”雷恩兩位絕世強者均以微小優勢甘拜下風便能作證。至此，戰神幾近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輕瀆神明，必遭天譴。審判之劍，出！”卡爾清算心神，於胸前平空一抓，立時將一柄金光光輝的寶劍握在手中。

究其啟事，並非是戰天真的卑賤。而是在卡爾看來，人間除己以外，皆為卑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