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白日我到停屍間來,看到白裙子還躺在那邊,紅色的殮布蓋著的,我心想還好楊駝子早就已經不在場子裡了,如果楊駝子還在,白裙子估計難以倖免的是要遭受毒手的了。
我細心看他一眼,才發明楊駝子眼睛都冇完整展開的,是半閉著的,看來是被我這下給砸懵疇昔了,站起來隻是最後認識的身材反射。
到現在為止,在我能夠肯定李穎不會莫名其妙的俄然間奉告我劉昆和楊駝子之間的乾係的環境下,我獨一能夠推斷出的就是:這些東西,或許都是與劉昆有關的。
而場子裡的另一個男遺容室黃丹,他的扮裝特性就是比較素淨的,顛末黃丹手裡的逝者,常常女的畫出一個新娘妝,男的畫出一個新郎妝來,都是很普通的,因為傳聞黃丹在來場子裡上班之前,就是乾給新婚扮裝拍照這個行業的。
李穎之前給白裙子扮裝,我幾近是親眼看著的,一眼都冇有分開過,是她一貫的氣勢,但這個時候再看白裙子的妝,倒像是出自黃丹的手筆了,這是如何個環境,莫非黃丹感覺李穎給白裙子的妝欠都雅,以是本身又重新上了一個妝?
如果有乾係的話,楊駝子在號子裡冇有出來,就扯不上他了,那就隻能是與劉昆有乾係了,莫非劉昆要為他孃舅報仇,要搞我?
小平房門口的白裙子,廁所外邊半夜喊我名字的劉昆,白裙子殮布上莫名的血漬,我是想要問李穎關於這些題目的,我還冇有開口李穎卻本身說她曉得我要問她甚麼,然後奉告了我一個很簡樸的究竟:劉昆是楊駝子的孃舅。
楊駝子如許一小我,我敢鑒定場子裡統統人都是曉得的,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加上在場子裡的人或多或少的都乾著一些虧欠知己的事,不消五十步笑百步,乃至捅出去了本身說不定也跟著遭殃,以是冇有人捅出去。不過以李穎的脾氣,她為甚麼冇有親身捅出去,反而要借我之手,我就不得而知了。
房間靠窗位置的爐子裡,還煨著一罐嬰兒粉絲湯,是楊駝子用來醫治癆病的,“嬰兒”就是阿誰空著的玄色塑料袋裝返來,是從婦科病院買返來的打胎下來的胚胎,楊駝子每週起碼要吃一頓嬰兒粉絲湯來“節製病情”。
李穎像冇瞥見我一樣,隻做本身的事,我找準機遇直接就開口:為啥你的妝被黃丹改了?
我從停屍間顛末通道到遺容室裡來,普通上班時候,李穎在的,固然之前李穎說讓我冇事不要來找她,但我還冇是皮冇臉的來了。
我一驚,這看上去肥大駝背的楊駝子,竟然這麼扛揍?如果是如許的話,加上他手上的菜刀,那他站起來以後我就必定不是他的敵手了,對於駝子如許變態的人來講,那麼等著我的說不定就不但是胖揍一頓,而是更嚴峻的乃至是性命威脅了,如許一想內心不由得顫抖。
這些被割了舌頭或屁股肉的繩索,穿上壽衣以後籌辦去火化的時候,冇有人曉得嘴裡是否少了一條舌頭或屁股是否少了一塊肉,這類狀況下,楊駝子吃人肉已經不曉得多少年了。
記者第二天拜訪了楊駝子的房間,楊駝子房間的桌子上有兩碗菜:青椒人肉、人舌雞蛋湯。牆壁上的掛鉤上掛著兩個玄色塑料袋裡,一個已經空了,但內裡殘留著和門口處一樣的液體,另一個是楊駝子在停屍房裡割來的人肉,多為舌頭和臀部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