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桉子,本官這裡另有兩件小事需審明告終。”黃縣尊拍了下驚堂木,四周溫馨下來。
石滾見顧硯招喚王貴,倉猝勒慢馬速,表示諸內侍小廝,和顧硯拉開間隔。
“查桉子就必然要有人證物證。李文才暗害李秀才一桉,尚未到手,到哪兒去找物證?至於人證,剛纔是那些人措不及防,這才說出了實話,可真要到府衙推官過來時,李文綱等人必然早有籌辦,李氏族裡,李文綱和李文才地點豐字房和盛字房人多勢眾,到時候,這些人會不會改口,可就很難說了。十有八九,是查無實證。”
黃縣尊從高台高低來,招手叫過李學棟,低低的交代他。
黃縣尊看向書辦,書辦倉猝欠身答道:“五年。”
“李文才和李秀才兩家的戶貼,帶過來冇有?嗯,既然拿來了,看看那頭牛寫在誰家戶貼裡。”黃縣尊表示書辦。
王貴是他家世子爺的哨探統領,世子爺和王貴說的都是奧妙大事。
李金珠直直站著,看著和黃縣尊頭挨頭說著話兒的李學棟,呆了半晌,轉頭看向李小囡。
書辦忙抖出戶貼,舉起來轉了一圈,揚聲道:“據戶貼所記,耕牛一頭,乃李秀才一家統統!”
顧硯拿下帷帽,遞給石滾,上前兩步,衝黃縣令拱手笑道:“小子自都城來,遊曆至此,看縣尊審桉,有幾處不明,可否見教?”
“你是小李莊裡正,這些戶貼上,每一張都有你的指模畫押,想來,這牛是你家的還是李秀才家的,戶貼上所載必然不錯,這些年的牛稅,也是李秀才家交納。
“嗯,二者合計,李文才總計賃用李秀才家耕牛六年。你們這一帶,賃一頭結實耕牛,一年要多少錢哪?”
李小囡挽著二阿姐李玉珠的胳膊,還是半邊身子躲在二阿姐身後,撲閃著眼睛看著李金珠,暴露笑容。
“一事不成二罰,官府既然審過判過了李文才暗害李秀才一事,李氏族裡天然不必再多究查,如此一來,李文才豈不是毫髮無損?”
“耕牛一事,本官鑒定以下:耕牛一頭,連同小牛,乃李秀才家統統,李文才號稱和李秀才家共養耕牛總計……”
顧硯和黃縣令並肩,一邊往前走,一邊笑問道:“阿誰李文才,多次暗害那位小秀才,縣尊如何隻措置了那頭牛,以及裡正瀆職這兩件事?”
黃縣尊再一拍驚堂木,看向李士寬道:“李文才其他罪過,皆由你們李氏族中放縱而至,那些罪過就由你們依族規商定李文才該領何罪,何當何罰,議定瞭如何懲罰,讓李秀才寫份稟貼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