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嘴角微抽,二十七個字的詩,就說了頭一個字和最後一個字,這就叫會背詩了?好吧,和寵嬖孫兒的老祖母,是冇事理可講的。晏萩也不費阿誰勁,就聽著韓氏把她的孫兒,誇得天上有,地上無。
次日,晏萩睡到辰時正纔起來,陽光透過開啟的窗照出去,亮堂堂的,昨夜纏了她半宿的男人已經去衙門了,兒子被奶孃抱去了正德堂。
早晨,傅知行返來,卓兒向他誇耀,“娘,卓兒。”
“明天他跟母親睡。”傅知行唇角上揚,冇臭小子打攪真是太好了。
已是戌時正,嗚呼,他們連晚膳都錯過了。
卓兒年紀太小,因此一家人冇去看龍舟競渡,請了個小雜耍班子進府,在家裡樂嗬了一天。
德王府這一出妻妾相鬥的事,短短幾個時候,就傳得各府皆知,晏萩寫了封信給合宜郡主;合宜郡主曾說過,“曉得她過得不好,我就高興了。”
卓兒被阿誰親親安撫到了,咯咯笑了起來。
入夜了!
晏萩蹲下,親了他一口,“好,娘也吃。”
當然是反客為主。
卓兒吧咂嘴,“娘,啊。”要吃啊,快喂。
“娘,壞,壞。”卓兒裂開嘴要哭,卓兒像傅知行,有點小潔癖。
四月就如許波瀾不驚地翻篇了,到了蒲月月朔,晏萩讓廚房采買了糯米、粽葉、鮮肉。卓兒看到了,踉踉蹌蹌地走過來,指著碗裡的肉,接著拍拍本身的小胸脯,“肉肉,卓兒,吃。”
端五一過,氣候熱了起來,澄陽大長公主問道:“瀟瀟,要不要去郊野的莊子避暑啊?”
卓兒很聰明,可他畢竟才一歲兩個多月大,隻會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嘣,這麼長的句子,他不會說;韓氏儘力了好久,卓兒就學會了,“望,船。”
“香,吃,卓兒。”卓兒眼巴巴看著他剝粽子,口水直流。
到了蒲月初五,院子裡掛了菖蒲和艾葉,在角落撒上雄黃粉。晏萩一手端著雄黃酒,一手拿著羊毫,“卓兒,娘給你畫王字,做小老虎。”
“娘給卓兒編的。”傅知行聰明的體味了他兒子的意義,然後昂首幽幽地看著晏萩,為甚麼他冇有?
晏萩從傅知行身上滾下來,躺回的原處,把薄毯往上拉,矇住臉,悶聲道:“我冇臉見人了。”
澄陽大長公主斜他一眼,“我又冇問你,我問的是瀟瀟。”
“你幫我戴。”傅知行唇角微揚。
正逗著兒子呢,傅知行出去了,卓兒立即伸出胖胖的小胳膊,“爹爹,抱。”
“瀟瀟啊!”澄陽大長公主張圖壓服自家孫媳。
能讓一貫不記仇的合宜郡主說出如許的話來,可見盧琇群必定做了某些非常過分的事;既然如此,晏萩當然得用盧琇群的慘況,讓合宜郡主高興。
晏萩哼哼唧唧。
“不去。”傅知行搶先開口,對想拐走他媳婦的祖母橫眉冷對。白日他在衙門,也就早晨才氣見到嬌妻愛子,如果去郊野,他如何辦?
戌時正!
“不臭,這是藥香。乖啊,過來,娘就寫一個字。”晏萩把卓兒拖過來,按住他,拿起羊毫沾著酒在他的額頭上寫了一個“王”字。
“好,肉肉給卓兒吃。”晏萩笑道。
晏萩支起家子,她一動,傅知行就醒了,“瀟瀟。”
卓兒還小,不曉得他娘耍這巧,歸正有得吃就行。
包了三百來個粽子,分紅兩鍋煮出來,晏家老宅那邊送了十五個甜粽、十五個鹹粽、十五個肉粽,送去榮王府的粽子數量和各種一樣;給孃家送了甜、鹹、肉粽各十二個;晏家二房、三房、五房、東寧郡王府、英國公府、包家甜、鹹、肉粽各十個。粽子送疇昔,各家也有回禮。榮王府除了回了粽子,還回了兩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