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側妃同明雁說了一會兒話，便讓陸寶嫣帶著明雁去歸雁居。

潘側妃將明雁這外甥女接到王府，一是因為念著她，二是心中有旁的籌算――陸琮先前不近女色，可目下娶了世子夫人，開了葷，對女人天然也不會這般順從。說實話，她這外甥女，麵貌雖不及薑令菀，可在同齡的女子中，也是極出挑的。不過這事兒，她隻是內心念著。不能急於一時，畢竟陸琮剛結婚不久。

明雁福身謝過。

明雁並不傻，曉得潘側妃會這麼問，不但單是問她對榮世子的印象，而是有彆的意義在裡頭。她略略抬眼，看向潘側妃，見她麵色紅潤，氣色極好。隻是到底是光陰不饒人，現在這麵貌姿容不如年青時那般的姣好。

她道：“阿雁也念著姨母，隻要姨母不嫌棄阿雁就好。”

薑令菀倒是紅了臉，惱道：“明白日的，關門做甚麼？”昨兒陪他鬨過了，今兒她纔不準他欺負她。

潘側妃多年不見這外甥女，不太小時候瞧著，就知是個美人胚子，長大了，的確越長越端麗。外甥女的麵貌隨了她長姐，卻又遠勝於她長姐。

倒是會說話。既說了實話，又誇了她。

明雁瞧著她麵貌絕色，小小年紀，就端得一副主母氣度，是個不容小覷的。她抬眼看了看，這才得體答覆道：“前些日子，纔剛過十六生辰。”

攏玉院的丫環嬤嬤們，自是見機兒的走到院子裡嘮嘮嗑兒，不打攪這對恩愛的小伉儷。

明雁是個知禮的，曉得這位年青輕的世子夫人是王府當家的，自是遵循禮數前來看望。

薑令菀見這位明女人，麵貌端方，舉止得體，涓滴不輸晉城那些王謝閨秀。她盈盈一笑，順道問了問明雁的年紀。

比她還年長一歲呢。

潘側妃放動手頭的活兒，看著和女兒一道出去的外甥女。見她亭亭玉立，麵貌姣好，明豔豔的小臉，水靈靈的杏眸，婀娜窈窕，濃纖合度，恰是女子最嬌媚的年紀。

薑令菀曉得陸琮固然不愛說話不愛笑，可生得實在忒俊美，這狂蜂浪蝶自是一波一波的湧來。她看中陸琮，以為陸琮是頂頂好的，天然也感覺旁人和她的目光一樣，喜好陸琮這般俊美無雙的男人。畢竟這夫君，臉生得都雅，帶出去也有麵子。她耷拉著小腦袋，道：“冇甚麼。”

薑令菀不滿，伸出倆食指，戳在陸琮的兩側嘴角處，稍稍用力，將他的嘴往下擠壓。瞧著陸琮這般風趣的神采，薑令菀表情愉悅了些。

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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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令菀本不想這位明女人同陸琮見麵的，可現在見著了，倒是令她有些獵奇。她瞧瞧打量了明雁的眼神，見她眼中隻要一絲冷傲之色，卻無普通女子的傾慕，不由得蹙了蹙眉。她一向擔憂，潘側妃的這位外甥女打得是陸琮的重視，以是格外上心，可現在見她對陸琮冇有興趣，內心卻又不滿了起來……陸琮這麼好，這位明女人真是有些眼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