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兒子小時候的事情,榮王這才感覺,這日子過得當真是快。
她從小就不愛讀書,仗側重活一世,之前的十幾年自是比凡人過得輕鬆些,餘下的閒暇時候,除了鼓搗香粉胭脂,便愛看看這些長見地的話本。這類話本,雖不是大師閨秀愛看的,可兒就是如許,越是不能看的,越是偷偷摸摸要看。彆說是她,很多和她同齡的女人,都愛看這些,隻是大夥兒內心頭明白,麵上不說罷了。
他對她固然冇有愛,可總歸是有些豪情的,畢竟朝夕相處了十幾年。隻是他能給她的,都已經給了她了,餘下的,他如果再多給,不見得是件功德。他天然曉得她想要個孩子,彆說是她,就算他本身,之前不也因為她懷了孩子而歡暢嗎?隻是……若她真的生了一個兒子,今後內心頭惦記的,怕不但僅隻要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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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再給她期望,省獲得時候弄得這府中烏煙瘴氣。
哪知她等了半晌,卻等來榮王一句“你走罷”。
潘側妃道:“這個我天然曉得,隻是――”
潘側妃嗤笑著,道:“有甚麼好怕的?”她頓了頓,又道,“……是我親身將她給氣死的,我都不怕她來索命,你怕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