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笑笑,有些無法:“你身上傷未好,總得養幾日。”小女人家,哪有這般急性子的?如果再長大些,但是要被人笑話不害臊的。
薑柏堯道:“璨璨都這麼懂事,你這個當孃親的,總不得讓璨璨擔憂吧?”這院子他已命人緊緊看著,絕對不會再出任何的差池。至於阿誰敢傷害他女兒的人,他遲早得揪出來,讓他曉得敢傷害他薑柏堯的女兒,結果是如何。
安王瞧著祖孫二人豪情深厚,外甥女又安然無事,俊朗的眉眼頓時伸展了開來,走到老太太跟前,瞧著小外甥女道:“璨璨福大命大,老天爺都心疼著呢。”
李嬤嬤看著也有些眼熱,瞅了一眼邊上安溫馨靜的蘇良辰,見蘇良辰看著祖孫二人,覺得是戀慕,便對老太太道:“六女人出了事兒,蘇女人也擔憂的不得了。昨日在院子裡等了好久,總算把六女人給等來了。”
薑柏堯在老婆邊上落座,順勢摟著老婆纖細柔嫩的腰肢,道:“還想擔憂?”
薑令菀瞧著這小表哥體貼的眼神,有些心虛的往老太太的懷裡鑽了鑽。
薑令菀垂著眉眼,霜打茄子般扳著肉肉的手指頭,不甘心的小聲嘟囔道:“那……那就再等幾日吧。”
薑令菀的小胖身子被老太太抱在懷裡,老太太嘴裡“謹慎肝兒”、“乖孫女”的念著,這回的事兒較著是將老太太給嚇著了。薑令菀伸手摸了摸老太太的臉,聲音綿軟道:“璨璨讓老祖宗擔憂了,是璨璨的不是。”
周氏也是剛獲得的動靜。
薑令菀看著自家孃舅的麵貌,生得英偉不凡,高大儒雅,當真是可貴一見的好麵貌,最要命的是性子好,待人暖和。
那晚他這小身板替她擋著風,那裡受得住?是以一回府就倒下了。
蘇良辰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略微勾唇。
美女兒般的女娃娃傷成如許,她這個當孃親的,頓時感覺一顆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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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令菀抬開端,一雙水亮亮的大眼睛瞅了瞅自家爹爹,又瞅了瞅自家孃親,然後才道:“娘,你不消擔憂璨璨。璨璨冇事,今後會乖乖的,不會再讓娘焦急了。”她這孃親這兩日都冇歇息好,眼底帶著淡淡的青黛之色,這小臉更是一下子蕉萃了很多,看著薑令菀心疼不已。薑令菀像模像樣對著自家爹爹叮嚀道,“爹爹,你帶娘去睡覺吧。睡前讓娘喝碗熱牛乳,舒舒暢服的。”
薑令菀仰著小臉道:“孃舅真會誇人,璨璨還想聽。”
先前衛國公府同榮王府來往並不密切,可現在多了這層乾係,周氏便感覺讓女兒多去去榮王府也不是一樁好事兒。這陸琮不過十歲,就如此英勇聰明,救了她的女兒,在周氏的內心,便是她女兒的福星。
周氏有些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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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令菀一聽,旋即蹙了眉,像個糰子般偎在老太太的懷裡,煩惱自責道:“我說如何感覺老祖宗彷彿瘦了一些呢,本來是因為璨璨。老祖宗,璨璨可心疼了,今後不能再如許了。”
這讓薑令菀有些迷惑。
薑柏堯同老婆回了臥房,見老婆神情有些恍忽。本日淨麵以後,乃至連日日不落的玉容散都冇有抹,穿戴一身兒淺藕色繡蘭花絲質寢衣坐在榻邊,足下踩著一雙軟底睡鞋。
她滿心都是這個家,就算馮懷遠對她另故意機,那又如何呢?
一聽這話,薑令菀倒是高興了,嘴角一翹,眼睛亮亮的:“那明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