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番女兒雙手握得緊緊的,這般寶貝,她又瞧著女兒的手上腳上都是傷,就連這膝蓋,都破了皮。周氏眼眶紅紅的,心都軟了,望著女兒白嫩的小麵龐,柔聲哄道:“璨璨乖,娘不拿。不過我們先收起來,好好洗個澡,嗯?”
被自家孃親抱在懷裡的薑令菀看著都有些不美意義了,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帶著藏不住的高興。
榮王府這幾日都冇甚麼動靜,可這陸琮到底是世子,抱病可不是一樁小事兒。再說了,這回恐怕是因為她女兒才生抱病,按理說,他們衛國公府也該曉得纔是,不然不明環境之人還覺得他們衛國公府忘恩負義呢。
所以是陸琮將女兒的頭髮梳成這般醜的?
――究竟是誰想害她?
最後又為何有些心軟,聽任她在山裡自生自滅?
瞧著爹孃走了,外頭好幾個丫環嬤嬤守著,這榻上舒舒暢服的,身上蓋著的櫻粉色繡鯉魚錦被又軟又和緩,讓她止不住睏意,立馬就想睡了。隻是睡覺之前,有一個題目她還冇有弄明白。
晚膳以後,周氏守在自家女兒的榻邊,瞧著女兒小臉帶著笑意,便道:“璨璨,本日娘陪璨璨一起睡,好不好?”女兒不見了,她擔憂壞了,現在便想寸步不離的看著。
薑柏堯在老婆邊上落座,順勢摟著老婆纖細柔嫩的腰肢,道:“還想擔憂?”
安王瞅著小外甥女白嫩小臉,喜好得不得了,忍不住道:“孃舅那裡是誇?孃舅但是出自至心的。”說著又想到了甚麼,將自家兒子拉到跟前,眉眼含笑道,“衡兒昨日可擔憂壞了。璨璨,你衡表哥好久冇哭了,昨日瞧著你不見了,一向找不到,在孃舅懷裡哭得可悲傷呢。”
蘇良辰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略微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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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享福。
薑令菀曉得自家孃親喜好陸琮,心下也歡樂,念著離爹爹下朝另有段時候,便拉著陶嬤嬤的衣袖道:“陶嬤嬤,你去廚房燉些雞湯吧,璨璨想帶去給琮表哥補補身子。”
薑令菀學著常日自家哥哥舉止,伸出雙手悄悄捏了捏自家哥哥的臉,道:“璨璨冇事,是琮表哥救了璨璨……”一提及陸琮,薑令菀就忍不住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了,“琮表哥可短長了。”
薑令菀瞧著這小表哥體貼的眼神,有些心虛的往老太太的懷裡鑽了鑽。
一聽這話,薑令菀倒是高興了,嘴角一翹,眼睛亮亮的:“那明日嗎?”
周季衡本來因為小表妹返來了而感到高興,現在見自家爹爹這麼不給麵子竟然在小表妹麵前揭穿他的糗事,小小年紀麵上就掛不住,忙不天然的小聲辯駁道:“我……我纔沒有。”他看著小表妹,眼中儘是毫無粉飾的樸拙,嘴角一揚道,“璨璨冇事就好。”
周氏替女兒梳好了標緻的花苞髻,將粉色綴珍珠髮帶打成胡蝶結,捏了捏女兒肉肉的小麵龐,略微俯身道,“璨璨不是最愛美嗎?難不成正要如許出去見人?”
周氏笑笑,有些無法:“你身上傷未好,總得養幾日。”小女人家,哪有這般急性子的?如果再長大些,但是要被人笑話不害臊的。
女兒這般懂事,薑柏堯很欣喜,下認識看向本身的老婆。
薑令菀的小胖身子被老太太抱在懷裡,老太太嘴裡“謹慎肝兒”、“乖孫女”的念著,這回的事兒較著是將老太太給嚇著了。薑令菀伸手摸了摸老太太的臉,聲音綿軟道:“璨璨讓老祖宗擔憂了,是璨璨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