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四歲的奶娃娃,那裡看得懂兵法?
徐氏白著臉道:“二爺,求你必然要救妾身這一回……”
她想起那小表妹的臉,不由得歎道:“不過璨璨的確敬愛,我也喜好……真想每天都和璨璨玩兒,捏捏她白白嫩嫩的小臉。”
徐氏到底是女人,常日再刁悍,總歸是窩裡橫。目下慌鎮靜張的,曉得唯有自家夫君能夠依托,便將她那日在相元寺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說完以後,才顫著聲兒哭得梨花帶雨道:“二爺,你不曉得常日那丫頭如何欺負我們蕙姐兒的?那次蕙姐兒被榮世子嚇著以後,連著好幾日早晨都做惡夢,我瞧著心疼極了,以是才……”
薑柏堯將手裡捏得死死的一遝紙直接扔給了薑二爺。
他之前,清楚是不肯的。
隻是生完孩子以後,徐氏就變了。
說實話,陸琮總感覺拿這小肉包冇體例,這會兒聽了,也隻是微微點頭,算是承諾了。
他這麼喜好小表妹,當然不想小表妹被燙著,可他錯了就是錯了……薛嶸咬了咬嫩嫩的唇,俄然想起剛纔那陸琮看他的眼神――就像一頭大灰狼,要一口把他吃掉似的。
俄然想到方纔那小肉包吃著糕點捧著這書在翻,彷彿看得很當真。
薑二爺生得高大英偉,目下穿戴一襲深紫色素麵錦鍛袍子,瞧著比常日都年青了幾分。今兒在外頭玩得痛快,表情天然格外的好,遂哼著小曲兒回了西院。
而榮王府這頭,陸寶嬋瞧著薑令菀同薛嶸都走了,這院子裡一下子冷僻了很多。她雙手撐著小臉坐在凳子上,雙腳不循分的晃來晃去,甚是無趣。她歪著腦袋,看著自家哥哥一張毫無神采的臉,俄然賊兮兮的湊了上去,衝著陸琮眨巴眨巴眼睛,獵奇道:“哥哥,你為甚麼這麼體貼璨璨啊?”
畢竟女兒才四歲。
徐氏常日裡最是珠光寶氣,現在雲鬢傾斜,妝容花亂,哪有半分華貴氣度?她簡樸的清算了一下,洗了一把臉,而後纔像小媳婦兒似得跟在薑二爺的身後,一道去了東院。
這闔府高低誰不曉得――他這小侄女,不但是老太太的心頭肉,更是國公爺的掌上明珠,疼得跟眸子子似的。客歲小侄女大病,他大哥但是想體例連宮裡的太醫都請來了。這般寶貝著,她倒好,直接讓人將一個四歲的女娃娃丟到深山裡去了。
徐氏這會兒也是煩惱不已,泣不成聲道:“妾身也隻是想嚇嚇她,替我們蕙姐兒出口氣。這事兒本來做得天衣無縫的,加上那日大雨,冇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但是……但是那馮懷遠卻不依不饒的查下去,從那迷香動手,查到了紅箋身上,方纔妾身獲得動靜,馮懷遠已經抓到了紅箋,想來很快便會把事情奉告國公爺的……”
薛嶸闖了禍,歸去的時候一向耷拉著小腦袋,白淨小臉堆滿心虛和慚愧。
陸寶嬋是榮王府獨一的嫡女,她夙來不喜潘側妃,以是同陸寶嫣這個mm也極少來往。府中冇同齡的孩子,也就周琳琅經常過來同她玩兒,天然格外珍惜周琳琅這個玩伴。現在,又多了一個肉包子般敬愛的小表妹呢。
一綠衫丫環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可貴見徐氏這般低眉紮眼,倒是有些吃驚,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哪能測度主子的事兒,隻恭恭敬敬道:“國公爺的老友馮將軍來了,如果二爺二夫人有急事,能夠在這兒等上一會兒,想來國公爺很快就會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