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薑令蕙內心痛快極了。這良辰表妹還真是給她想了個好體例,終究讓她將薑令菀給整到了。看她今後還敢不敢再戲弄她?
陸琮也曉得這小女娃是受了驚嚇,便將手裡的木棍放下,低頭悄悄的看著她,內心估摸著這會兒定是要哭了。
見她生得圓潤像個玉團兒,穿戴一身粉嫩嫩的襦裙,小腦袋上紮著兩個花苞髻,齊劉海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烏濃水亮,像是洗過的葡萄似的。這張肉包子臉更是粉粉嫩嫩的幾近能掐出水來。不過這位小表妹彷彿有些不待見本身,烏溜溜的大眼睛隻瞧了他一眼,便兀自低下了頭,不肯意理睬他。
這陶嬤嬤一走,便剩下薑令菀同陸琮二人。薑令菀內心還氣著,自是拉不下臉,可陸琮此人的脾氣她也是曉得的,如果他在乎本身,恐怕早就開口了,可如果同本身不相乾的人,那就是對方等再久他都不會說些甚麼。
薑令菀心中嘀咕:小小年紀就生得這般高,難怪上輩子自個兒比他矮上一大截呢。
可薑令蕙倒是玩上癮了。
薑令菀也不曉得該如何同這位“表哥”相處,更不曉得帶他去院子裡玩甚麼。
薑令菀頓時氣得不可。
薑令菀胖乎乎的小身子緊緊挨著陸琮的背,完整將陸琮當作了人肉盾牌。畢竟她內心一向記取陸琮對她說過的話——凡是碰到甚麼傷害,儘管往他身後躲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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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令菀呆呆的在地上坐了一會兒,才抬開端看著陸琮。她一雙眼睛本就大,目下紅彤彤的,淚珠子在眼眶打轉,不幸巴巴的,倒是出乎料想的冇有哭。
薑令菀還未緩過神。
薑令菀一張包子臉擰成一團,內心甚是惱火,小粉拳也攥得緊緊的。
薑令菀攬著周氏的脖子,被抱到前廳,便見穿戴一身月紅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的榮王正同薑柏堯一道坐在紫檀木扶手椅上。榮王端倪俊朗,氣質儒雅,十指苗條,固執天青色汝窯茶盞,見周氏出來了,這纔看著她懷裡的小女娃。
她細細回想之前二人的相處,暗下揣摩著,想著想著,一張小臉不由燙了燙。噯,陸琮就是個不端莊的,害得她這會兒都滿腦筋都是和他的那檔子事兒,旁的都不曉得做甚麼了。
今兒陸琮倒是好脾氣,麵上不顯,卻點了點頭。
“好孩子。”榮王見這玉糰子似的小女娃同自家閨女年紀差未幾,生得敬愛,舉止也有模有樣的,一看便知教得不錯。榮王會這般想,也是因為不敷體味薑令菀。這薑令菀旁的不會,最會這些對付的大要工夫,投機取巧耍些小聰明,也難怪今後長大,教人一眼看上去,便感覺是個端莊得體的世家嫡女。
這狗固然生得大隻,實際上卻不凶悍,隻能用來唬人。畢竟薑令蕙也是五歲的小女娃,如果傷著了天然不好。不過能唬人就成了。本日讓她好好恐嚇恐嚇薑令菀,也好殺殺她的威風,免得真覺得自個兒是這衛國公府的小祖宗了。
陸琮雖隻比她哥哥長一歲,卻高出很多。
待緩過神來,便是雙腿一軟,胖乎乎的小身子顫抖著,直接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璨璨不過四歲,本王這兒子如何說也十歲了,如果讓璨璨同琮兒報歉,說出去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並且璨璨是琮兒的表妹。表哥表妹,便是一家人,自該護著些纔是。”說著榮王便對身邊的兒子道,“琮兒,還不給你表妹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