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趕快道:“蕙姐兒年紀小,記性一貫不好,這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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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徐氏已是怒不成遏。
彷彿……有些小小的印象。
薑令菀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蹙著小眉頭望向老太太,手裡拿著簪花蹦蹦跳跳跑到老太太的邊上,小胖手又熱忱的將簪花遞到老太太的鼻端,一雙大眼睛儘是天真有害,“老祖宗,是不是很香啊?”以後略微垂眸道,“二嬸嬸真好啊,明天早上還親身給三姐姐的簪花薰了香。我孃親纔不會呢,她說小孩子身上的味道就好聞,不需求熏香的,璨璨感覺必定是因為孃親太懶了,嫌費事呢。璨璨真戀慕三姐姐。”
薑令菀踮起腳尖接過金珠手裡的荷包和簪花,細細打量了一番,似是發覺到了甚麼,一雙大眼睛立即亮了亮,連嘴角也忍不住上揚了些。以後卻做出一派天真憨態,低頭用小鼻子嗅了嗅,像隻小奶狗似的,咧著嘴“哇”了一聲,誇大的歎道:“這簪花真香啊。三姐姐,這是甚麼味兒啊?真好聞。”
有嗎?
“記性不好難不成連本日產生的事兒都能記錯?”
“娘……”崔姨娘懷裡的薑令荑聲音低低弱弱的,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家孃親的臉,內心驚駭得不得了。
薑令菀側過甚,看著薛嶸這張肉嘟嘟的白淨麵龐,瑪瑙般的烏溜眼眸儘是當真:“四姐姐不會偷東西的。”說著便提起裙襬跑了出去。
薑令菀拿著汗巾替薑令荑擦了擦臉,非常心疼,奶聲奶氣道:“四姐姐你放心,今後璨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薑令菀回了神,眨了眨水亮亮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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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雖是虛驚一場,可到底也是觸怒了徐氏,今後這日子想來也過不順暢。隻是這事兒轟動了老太太,徐氏念在老太太的份上,短時候內也不會再來尋她們孃兒倆的費事。這麼一想,崔姨孃的心也稍稍安寧了些。
徐氏悄悄打量老太太的神采,心中竊喜,麵上卻故作可惜道:“兒媳本來不想叨擾老祖宗的,隻是兒媳感覺這事兒自個兒做不了主,不曉得該如何措置纔好。”
本日這事情固然混鬨,可崔姨娘到底隻是個妾室,老太太是不管如何都要給徐氏這個正室留點麵子的,並且這類小伎倆如果讓外頭的人曉得,估摸著會笑掉大牙――他們衛國公府可丟不起這小我。
“娘――”薑令蕙吃痛的喊了一聲,委曲巴巴的。
崔姨娘是個軟弱性子,現在見了老太太,便是戰戰兢兢跪在地上,懷裡護著薑令荑,一時腦袋空空,壓根兒不曉得該如何做。
話音一落,一旁的徐氏神采一變,握著薑令蕙的手用力掐了掐。
崔姨娘嚇白了臉,“妾室不敢,妾身不會做這類事兒。”
這崔姨娘穿戴一身素色襦裙,小臉白淨,妝容素淨,生得輕荏弱弱的性子,一看便是個輕易拿捏的。老太太曉得,這崔氏早前就在二兒子身邊服侍得好好的,做事妥當,向來冇有出過甚麼岔子,這荑姐兒就更加不消說了,雖是庶女,卻記取本身的身份,小小年紀就靈巧懂事,向來隻要被欺負的份兒。先前璨璨同二房兩個嫡孫女在一塊兒,有些被慣壞了,可冇少玩弄人。自打璨璨和荑姐兒走到一塊兒的時候,竟然格外的懂事起來了,上回還給她揉肩膀,說是從她四姐姐那兒學來的,還嚷嚷著今後每天給她捏,聽得她這顆心都酥了。一來二去,這寶貝孫女提荑姐兒的次數多了,她天然也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