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李嬤嬤攙扶著下了馬車,夷安縣主下來以後,從速將老太太扶住,道:“老祖宗,讓孫媳扶您吧。”
話雖如此,可這畢竟不是甚麼功德。
薑令菀實在是個過來人,曉得女子需求男人的津潤。今兒見哥哥這般疼媳婦兒,昨夜洞房花燭小落第,自是免不了一番纏綿。現在她這位小嫂嫂,像是被雨水灌溉的嬌花似的,明豔欲滴。
周氏嘴巴甜,扶著老太太,說道:“兒媳都是跟著老祖宗學的。”說著,便看了一眼兒媳,“前邊另有好些石階,如果身子撐不住,待會兒必然要說。我們是自家人,冇甚麼好客氣的。”
薑令菀眨眨眼:“大略是人逢喪事精力爽。看來哥哥心心念念想早點娶嫂嫂過門,也是一樁功德呢。”目下夷安縣主雖是她的嫂嫂,但姑嫂二人相處,卻更像是好姐妹,她靠近些,道,“哥哥對你好不好?如果今後哥哥欺負你,固然奉告我,我們一起清算他。”
周氏細細打量女兒這張俏臉,體貼的問道:“昨夜冇睡好?”
燭光映托下,陸琮冷峻的五官倒是顯得溫和起來,多了幾分夷易近人。
薑令菀的確愛吃螃蟹,隻是這事兒她從未同陸琮提過,想來是他誤打誤撞戳中了她的心頭好。現在恰是八月,皆道是“秋風起,蟹腳癢;菊花開,聞蟹來”,秋蟹最是甘旨不過。這螃蟹大腿肉,肉質絲短纖細,味同乾貝;小腿肉,絲長細嫩,美如銀魚;蟹身肉,潔白晶瑩,勝似白魚……薑令菀考慮了一會兒,道:“清蒸吧。”
瞧著他那張臉,薑令菀便想起哥哥結婚那日,二人在房頂做得荒唐事。
次日一大朝晨,薑裕小伉儷二人便去老太太那兒存候。
她站在原地冇疇昔,陸琮倒是很快走了過來。瞧著她這張小臉,曉得她內心還惱著,便輕啟薄唇道:“璨璨……”
枇杷得令,從速道:“奴婢這就去廚房。”
薑柏堯和周氏都在。
薑令菀雙手托腮,想著陸琮那壞胚子樣,內心悄悄啐了一口:如果今兒他連送來的螃蟹也不吃,那豈不是虧大了?
……
存候以後,小伉儷二人便回了品竹軒。
薑令菀心下“格登”一聲,看了看自家孃親,以後心虛的錯開眼,解釋道:“許是哥哥結婚,我太高興了,以是才……”
陸琮想著常日裡主動的小女人,那會兒一張俏臉紅得滴血,縮著腦袋,更加感覺本身荒唐,將她給帶壞了。
夷安縣主是個溫馨的美人,極耐看,可目下穿得色彩素淨些,比平常多了幾清楚媚活力。加上本日一張小臉紅潤精力,涓滴冇有傳言當中的孱羸病態,隻讓人感覺是本性子溫婉的女子罷了。
祐哥兒太敬愛,又被姚氏教得極好,夷安縣主忍不住捏了捏他肉肉的小胖臉。
周氏看向老太太,開口道:“璨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