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邁和老三愛笑，唯有老二喜好板著臉，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就學自家爹爹打小就慎重的性子。

陸琮點頭。

二皇子笑笑，道：“無礙。不太小傷罷了。”他飲了一口，又道，“實在，本王為了你的事兒，倒是向父皇求過情，但是你也曉得，本王在父皇的內心，畢竟比不上皇後。以是……也幫不上甚麼忙，當真是忸捏了。”

周氏瞧著薑令荑舉止得體，倒是朝著薑令菀誇獎了一句：“這四丫頭當真是變了，慎重了些。”

二皇子開朗一笑，道：“真是忠臣，不過……倒是可惜了。”

周氏同女兒說著話，又輪番抱著三個胖外孫。

薑令菀也未幾問，隻同薑令荑聊著瓊姐兒。

二皇子曉得陸琮寵妻，這位世子夫人，出閣之前但是衛國公府嬌生慣養的六女人，自是被寵得有些冇端方。但是……能生的這張如花似玉、千嬌百媚的標緻麵龐兒，再冇端方，男人都是喜好的。這陸琮言語間，對這位嬌妻，但是相稱心疼呢。

薑令菀打量著薑令荑的氣色，原是溫婉嬌柔的女子，當了孃親以後，倒是多了幾分端莊。

三個小傢夥，常日裡雖不給爹爹麵子，老是愛調皮灑水，可在這位外祖母麵前，倒是靈巧懂事。

二皇子不拘末節，隻是同陸琮一道坐在院子裡，特地給他擺了一小桌。

薑令菀帶著三個小傢夥出來給大夥兒瞧，一個個都圍了上來。三個小傢夥同剛出世那會兒比較，的確是雲泥之彆。剛出世的時候，皺巴巴，醜醜的，也就薑令菀這個當孃親的感覺都雅。現在一個個生得白胖敬愛，一模一樣的三張臉，越看越敬愛。

的確是像陸琮多些。

陸琮道：“冇瞥見我和二皇子在說話嗎？你回房罷。”

陸琮瞧了瞧老婆纖細的腕子，溫溫輕柔說了一會兒話。薑令菀被哄得飄飄然，這才指了指自個兒頭上的簪子，笑靨如花道：“琮表哥，都雅嗎？這是上回我同謝菁菁一道買的。”

周氏倒是放心了，道：“你呀，甚麼都不懂。娘這是為了你好。”

她道：“如果真要浪費華侈，不如我們他日去一趟相元寺，給三個孩子捐些香油錢，讓菩薩好好保佑保佑。”

語罷，二皇仔細細打量陸琮的神采。

謝家是書香家世，謝致灃雖是庶子，可這回閨女的名字，謝老爺子倒是親身起的，也算是給足了麵子。“瓊”字意味美玉，是一個極好的名兒。為著這一層，魏姨娘對這個孫女倒是不敢再不睬不睬，畢竟人產業家的都這般給麵子，她一個姨娘，哪敢怠慢？

一群女眷看著這三個小傢夥，當真是戀慕的緊。可這般的福分，也就是戀慕的份兒。

先前薑令荑有身，魏姨娘倒是對薑令荑這個兒媳體貼了些，每日往她這兒跑，讓她儘管養好身子，旁的甚麼都不消做。魏姨娘一心盼著兒媳能生個帶把的孫兒，未料最後生了一個小孫女。魏姨娘當時就變了神采，看都不肯多看一眼。倒是魏氏這個嫡祖母，對這位孫女非常心疼。

馬車上，二皇子的貼身寺人懷成道：“這位榮世子真是硬骨頭，不識相。”

陸琮“嗯”了一聲，親了親老婆的臉，又捉起老三的白白嫩嫩胖腳丫親了親。

……

二皇子心照不宣，道：“本王明白。”先前這位榮世子夫人常常出入東宮見太子妃，可自打陸琮被撤職以後，卻再也冇有看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