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瞧著立馬迎了上去,吃緊問道:“馮將軍,璨璨找到了嗎?”她見馮懷遠不說話,急得都快哭了,翕了翕唇道,“馮將軍……”
薑令菀一臉滿足的窩在陸琮的懷裡,這纔將一邊擱著的紙袋子打了開來,把方纔她吃剩下的半塊桂花糕湊到他的嘴邊,殷勤道:“琮表哥,吃糕糕。”
陸琮瞅著肉包子烏溜溜的大眼睛,這架式彷彿是他敢說一句嫌棄她就同他冇完似的。他無法,隻得將嘴裡的桂花糕吃了下去。
周氏現在半分明智都冇有,隻拚了命的要出去找女兒,她掙紮了幾下,馮懷遠心一橫,揮起手刀就朝著周氏的肩頭砍去,周氏一個嬌弱女子自是受不住,頓時就暈了疇昔。
陸琮每走一小段路就用腳玩弄地上的石頭,薑令菀的小手則是拿著從陸琮的袍子上撕下來的衣帶,見他揹著本身走到一處稍矮一些的樹邊,立馬會心,默契的抬手將布條綁在樹枝上,綁完以後,見他持續揹著本身走,不由問道:“琮表哥,爹孃會找到我們嗎?”
陸琮麵無神采,一張稚嫩青澀的臉儘是沉穩。他看著小肉包在自家爹爹的懷裡撒嬌,眉宇也稍稍溫和了一些,然後才衝著馮懷遠和榮霸道:“孃舅,爹爹。”
固然是疼的,可薑令菀瞧著卻忍不住咯咯直笑,然後一把攬住陸琮的脖頸,笑吟吟道:“琮表哥,感謝你找到璨璨。”如果今兒不是陸琮尋著了她,估計她早就凍死餓死了。
外頭沿著暗號尋來的恰是薑柏堯、馮懷遠和榮王。
天氣垂垂暗了下來,外頭彷彿又下起了雨,冷風從洞口灌入,這洞內粗陋,幾近讓人無處躲藏。薑令菀冷得打了個寒噤,見陸琮將她換了個方向,然後把她抱在了腿上背對著山洞,緊緊摟住。
瞧著她不哭不鬨,陸琮很不測。
聽到他暖和和和喚著她的奶名兒,薑令菀愣了愣,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看著他,略微啟唇卻呆呆的冇說話。
他說會就會。
薑令菀彎了彎唇,眼睛亮晶晶的,燦爛非常。她曉得這是沿途做下的暗號,叫爹孃派來的人好尋一些。她佩服陸琮十歲就生得這般聰明瞭,不但地上做了暗號,連樹上都做了暗號,如許一來,就算下大雨將地上的暗號衝散,爹孃的人還是能夠通過樹上的暗號找到他們。
對上陸琮的眼神,薑令菀嘟了嘟嘴,想著本身這會兒四歲能夠撒嬌,便道:“琮表哥,要呼呼……”
陸琮那孩子再如何的聰明,也不過十歲稚齡。衛國公府、榮王府加上馮懷遠的部下,這麼多人都尋不到女兒,唯獨陸琮尋到了,當真是好本領。如此一來,周氏對陸琮更是讚不斷口,乃至於今後常常提起陸琮,周氏都忍不住不要錢的誇獎,總感覺這陸琮的確是天上有地上無。
馮懷遠眼疾手快一把攔住她,道:“你去做甚麼?”
冇有任何線索尋一個四歲女娃,的確是大海撈針。恰逢昨晚大雨,就算有人偷偷進屋將人抱走,萍蹤被雨水沖刷,也尋不著半點蛛絲馬跡。隻能一層一層仔細心細搜尋,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
她低著腦袋,見他嘴角嚼著草藥。草藥彷彿很苦,可陸琮稚嫩清俊的臉上卻冇有多餘的神采,彷彿生來就不怕苦似的,嚼完以後便悄悄覆在她的腳底,以後撕了身上的布一層層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