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內燒著地龍,此番暖意融融的,與外頭的冰天雪地截然分歧,教人感覺舒暢的不得了。周氏瞧著弦絲雕花架子床上帷幔低垂,這臥房裡頭安溫馨靜的,便小聲對著守在床邊穿戴半舊素絨短襖的陶嬤嬤道:“璨璨還睡著呢?”
薑令菀捂著肚子眨了眨眼睛,聽著陶嬤嬤走了出去的聲響,以後模糊聽到熟諳的聲音,該當是陸琮。
她反應這麼大,不是一個四歲女娃該有的……也不曉得陸琮會如何想她。
周氏將女兒抱到嫁妝前,拿起玉梳替女兒梳個標緻的花苞髻,梳好以後,才一手拿著五瓣梅花鑲紅寶石珠花,一手拿著垂銀絲流蘇石榴絹花,道:“今兒璨璨想戴哪個?”
薑令菀悄悄聽了一會兒,以後陸琮彷彿是走了,直到陶嬤嬤走了出去喚了她一聲,她纔回過了神。
不過上輩子,她倒是看過不知多少回。洞房花之夜的時候她隻是用了冇看,可日子久了,總歸不成能不看。頭一回的時候她有些被嚇到,感覺那物件過分醜惡,可厥後……厥後次數多了也就風俗了。
周氏瞧著女兒這張小臉,道:“待會兒你崢表姐和嶸表哥都會來,昨兒榮王府也來了人,說榮世子和小郡主也會過來給你慶生。本日你雖是小壽星,可要乖乖的,不準欺負人家。”
薑令菀一雙大眼睛瞅了瞅,很有主意的指著這梅花珠花道:“璨璨要這個。”
這一大早,東院的下人便穿戴厚厚的棉衣、拿著掃帚掃著積雪。
是以那日以後,她便再也冇有去看望過陸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