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長公主穿著華貴,梳著精美的雙刀髻,額間裝點花鈿,一張臉頰鮮豔明麗,模樣倒是不俗,隻是她一雙丹鳳眼尾梢稍稍往上揚,瞧著就是個難惹的主兒。至於她邊上站著的三個兒子,一個個都是高大漂亮,這三兄弟是一年一個從自家孃親肚子裡蹦出來的,麵貌有七八分類似,站在一塊兒,場麵相稱壯觀。
薑令菀曉得她性子暖和,也冇有推卻,坐到她的身邊,含笑道:“縣主身子如何了?可有那裡不適?”
周氏忙拉著薑柏堯,就怕他動氣手來,勸道:“國公爺,這事兒的確是裕兒不當,可裕兒也是體貼璨璨,本日璨璨不慎落水,那相元寺也是有任務在的。你又不曉得裕兒的性子,本來就打動,碰到關於璨璨的事情,自是莽撞。再說了,那夷安縣主不是立馬就醒過來了嗎?我瞧著大略是冇事兒,我們捎上禮,上門道個歉,省獲得時候人家尋上門來,說我們不懂禮數。”
……
薑令菀忍不住笑著看了自家哥哥一眼。
薑裕笑笑,也是歡樂。這明華長公主和三個兒子是出了名的護短,他還覺得這回起碼要被活生生被扒一層皮才氣有命出來,未料倒是有驚無險,隻不過被那仨擠兌了幾句。薑裕瞧了身邊的薑令菀一眼,內心惦記取人家小女人,問道:“那夷安縣主冇事兒吧?”
這夷安縣主,當真是個好女人,可惜這身子……可惜了。
想著那小女人無恙,薑裕便道:“冇事就好,如果有事兒,我還真過意不去……”
薑令菀行了禮,夷安縣主忙道:“薑六女人不必多禮,坐吧。”她倒是客氣,是個不拘禮的,讓她在她邊上坐下。
丫環施禮道:“縣主,這是薑六女人。”
那丫環瞧著這薑六女人生得仙顏敬愛,語氣也暖和了幾分,隻是一提到縣主,便斂了斂眉,感喟道:“縣主自小體弱,哪能玩甚麼鞦韆?隻是縣主本身冇法玩,就讓屋裡的丫環玩,她在中間看著,笑吟吟的,就彷彿她本身在玩一樣。薑六女人,我們縣主性子真的很好,本日這事兒,縣主返來的時候就說不怪薑公子,隻是三位公子性子隨了公主,咽不下這口氣……”
薑令菀瞧著這公主府一家子,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她哥哥落到這三兄弟的手中,那以這仨護短的心,還不把他哥哥折磨死。薑令菀蹙眉,這才上前,朝著明華長公主行了禮,開口道:“長公主,本日之事,實在是因臣女而起,臣女擔憂縣主安危,可否……可否去看望一番?”
夷安縣主笑了笑,緩緩說道:“薑六女人不必這麼客氣,叫我葭月就成了。”她頓了頓,一雙吵嘴清楚的大眼睛極有神采,“你放心,我已經同我孃親說過了,她不會懲罰你哥哥的。這會兒你爹爹特地帶著你哥哥過來,我孃親再斤斤計算,倒是顯得小家子氣了。她呢,瞧著性子火爆,倒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常日裡最聽我的話。我那三個哥哥也是,我說了不準難堪薑公子,他們就隻敢耍耍嘴皮子,絕對不敢脫手的。”
夷安縣主道:“我明白的,我那三個哥哥也是如許的。”當哥哥的,哪有不護著mm的?
潘側妃見薑令菀去見陸寶嬋,便笑吟吟道:“這薑六女人待郡主還真是上心,不過這會兒周女人也在,這周女人同薑六女人當真是體貼我們郡主。不過等今後周女人進了門,這姑嫂二人倒是有的是時候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