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嘉禾再次抖擻起來,“當時我拿刀子逼著他,若不是他使詐,我就把他的頭割下來了!”
賀蘭牧抬頭大笑,在走過錦瑟的身邊時,轉過甚來看了她懷裡的嘉禾一眼,低聲說道:“嘉禾郡主,你放心,我說話算話。我會催促你的皇伯父儘早承諾你我的婚事的。”
嘉禾郡主頓時低下頭去,有些膽怯的說道:“但是,我一小我去見阿誰殺人如麻的傢夥……”
派去密查動靜的人回道:“回主子,主子聞聲嘉禾郡主彷彿是哭了,而北胡王子似聞言軟語的,似是在哄她。北胡王子的保護就守在外邊,主子們不敢靠的太近,隻聞聲北胡王子承諾說,會好好地待郡主,這平生毫不孤負她……另有,讓她放心之類的話。”
嘉禾到底是個小女孩罷了,她再明智再倔強也抵不過賀蘭牧如許的男人猖獗的守勢。
錦瑟拍拍嘉禾的背,輕聲說道:“既然要殺了他,那為甚麼方纔抵在他脖子上的刀不再用力些?隻弄出點血來是要不了人家的命的。你看你還哭的這麼冇出息。”說著,錦瑟轉頭看了一眼巧雲。
錦瑟笑著把她拉返來,二人往內裡去坐在椅子上,方問:“他如何你了呀?看把你給氣成如許,還哭。”
一陣酥麻的疼痛由唇際遍及滿身,嘉禾的腦海中頓時一陣空缺,手中的匕首也不爭氣的顫顫顫栗,刀鋒有一下冇一下的蹭著賀蘭牧脖子上薄薄的皮肉,有鮮血垂垂地排泄來,腥甜的味道彷彿更加刺激了男人的人性,他借勢摟住了嘉禾的腰身,把阿誰淺淺的吻持續加深。
嘉禾冷聲啐道:“呸!你等蠻橫之族,曉得甚麼品酒。”
“你……”嘉禾還冇來得及再次警告,嘴唇已經被賀蘭牧啄住。
錦瑟微淺笑道:“你怕甚麼,這是在我們的地盤上。他賀蘭牧再如何著也不敢猖獗。再說了,拿出你之前用刀子指著我的時候那種豪氣來,說不定還真能震懾了他。”
錦瑟輕笑道:“賀蘭王子乃是英勇之輩,這點小傷實在不算甚麼。可如果你就這模樣從這屋子裡出去,恐怕會有人覺得是這桃源福地的人對王子不敬,如果朝廷的人曉得了此事來難堪,豈不是讓人家做買賣的人難以解釋?”
嘉禾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便追到門口怒聲罵道:“混蛋!誰要嫁給你!”
此時的嘉禾,不但僅是賀蘭牧,恐怕每個男人見了都會為之冷傲,感慨這小小的女娃在大怒之下竟然能夠披髮一種震懾民氣的巾幗豪傑的颯爽之美。
錦瑟便見他脖子上有淡淡的傷痕,因而又叮嚀巧雲:“去拿治外傷的藥來。”
透過迷濛的眸子她瞥見他邪魅肆意的淺笑,頓覺一陣委曲湧上心頭,她哇的一聲哭起來,並抬手胡亂的打著,他的肩,他的胸膛,他的手臂……隻如果她能打得著的處所,全都深深淺淺的落上了她的粉拳。
“你閉嘴!”嘉禾郡主因為氣憤而小臉通紅,此時又被他不知恥辱的話給弄的怒不成遏,“你隻是個有著狼子野心的北胡人!而我則是大虞朝的郡主。我皇伯父還冇有承諾你的要求,本郡主跟你毫無乾係!”
“嘉禾郡主。”賀蘭牧收了那意味深長的淺笑,抬起手來用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推開了嘉禾抵在他咽喉處的匕首,“你殺了我,是想再次引發兩國的烽火麼?北胡不但要我這一個王子,你殺了我也不能讓我父王絕後。而你――卻會是以而揹負上殺夫的罪名,嘖嘖――在你們大虞朝,行刺親夫的罪名彷彿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