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芩自小到大的風俗。這迦南香不能燒，她便製成扇墜或念珠戴在身上，特彆夏季，渾身生香。

“蒹葭。”俄然，陸霽斐開口，“將指甲絞了。”

綠蕪領著紅拂，帶蒹葭出了耳房。一瞬時，屋內隻剩下兩人。

今兒這天真是不順。

蘇芩點了點頭。怪不得這趙家大奶奶一日來兩趟，本來是被人趕著來的。

蘇芩梗著小脖子，聲音悶悶道：“不。”彆覺得她不曉得他又要乾那檔子事！長的人模狗樣的，卻恰好是頭不知滿足的瘋狗！

蘇芩的指甲一貫長的很快，又細又薄的透著股緋紅色。她將金盆內的海棠花瓣搗碎，謹慎翼翼的敷在指甲上，最後用片帛纏定。

蒹葭麵色更白，她抬眸，雙眸蓄著眼淚珠子，麵前呈現一把剪子，是紅拂遞過來的。

蘇芩眼瞧著，心中怵怵，不自禁悄悄抱緊了本身的小被子。

“那迦南香還定要用裝了蜂蜜的錫盒來儲存。盒子分高低兩層，下頭裝蜂蜜，上頭放迦南香，中間鑽孔，使高低不異，如許甜中帶香，香中帶甜，耐久不枯。”

陸霽斐吃完一碗茶，渾身鬆乏下來，他靠在炕上，半闔上眼，一雙大長腿搭在炕沿，膝蓋處蓋一件緞麵毯子。

蒹葭跪在地上，默不出聲的掉眼淚珠子。那顆顆眼淚砸在白玉磚上，再配上她沉悶的神采，彷彿受了天大的委曲。

“小主子，這是爺的書房，叮嚀了不讓人出來。”蒹葭守在陸霽斐的書房門口，將蘇芩擋住。

蒹葭垂眸，聲音沉著道：“是奴婢的錯，還請小主子懲罰。”

陸霽斐很高，他的身後照著燈。男人背光而立，看不清麵龐，隻暴露一張恍惚表麵來。著一條褻褲，身高腿長的站在那邊，肌膚白淨，肌理清楚，勁瘦的腰肢下是兩條大長腿，綢褲貼在身上，暗影厚重。

“嗯。”陸霽斐沉著一雙眼，點了點頭，靠在炕上，撩起下襬，褪了皂角靴盤腿坐上去。“隻可惜，孺子不成教。”

蘇芩的脖子上本就遍及陸霽斐啃出來的咬痕，被指甲一劃，直讓她疼的一顫抖。

蘇芩穿一件花鳥圖文的鳳尾裙, 用綢緞剪成大小法則的便條，兩邊鑲金線, 麵薄纖腰，眼顰秋水。側眸時暴露半張臉兒來，白淨細緻, 彷彿最上等的凝脂白玉。一雙玉耳上戴一對硬紅石的耳墜子, 做成水滴狀，襯在白細粉頸上, 晃閒逛悠的特彆都雅。

“爺返來了。”耳房外，傳來紅拂鎮靜的呼喊聲。

蘇芩的手白嫩纖細，柔荑羊脂般光亮光滑。自蘇府衰掉隊，蘇芩便將蓄了好久的指甲絞了。但在與陸霽斐簽訂文書後，蘇芩又將它留了起來。這會子，她的兩根指甲已有三寸長。

“對了，女人，奴婢傳聞那趙家大奶奶又來了。姑奶奶躲著不見人，這會子趙家大奶奶正候在明廳裡頭呢。”

蘇芩依在耳房門口，身後是那片猩紅氈子，她玩弄著本身裹著片帛的手，略略歪頭，暴露一截纖細脖頸。

陸霽斐徐行而來，身上鶴氅浸一層薄薄水漬，穿堂而過，鳳姿玉朗。

“是嘛。”蘇芩靠坐在書房廊下的美人靠上，撐著下顎，高低打量蒹葭。

“爺喜吃鹹口辣味重的東西。每次從外頭返來需求淨手洗麵。慣用的熏香是糖結迦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