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斐抬眸,看一眼小女人。半撐著身子靠在榻上,暴露圓潤香肩,胸前鼓囊囊的被兩根繫帶兜著,似不堪重負。從他的視角,能看到風景獨好。下頭一條藕荷色綢緞褲,貼著腿兒,印出月事帶的陳跡,有淡泊的血腥氣流轉在甜香中。
“你,你放開……”再次開口,小女人抖著聲音,軟綿綿的已冇了方纔那股子氣勢洶洶的感受,隻剩下嬌嬌的哼唧聲。
蘇芩輕笑,不經意道:“我聽你說話,像是北平人。”
自知被嫌棄的縐良一拱手, 紅著一張黑臉道:“部屬在桂府糞坑裡發明一萬多兩黃金。”
“唔……”動了動腳,蘇芩蹙眉,覺出一股子刺痛。她躲在紗被內,白嫩指尖輕撫了撫本身的小腳,卻發明那邊好似受了傷。
那頭,小女人清算好本身,站到蘇芩麵前。
縐良一走,青山立時點了熏香去味。
“……我是鳳陽人。”阿鳳年紀雖小,但說話做事一派端莊沉穩,不似小戶人家的女人,反而像大師出身。
“阿鳳?是個好命的名字。”蘇芩撐著下顎靠在圓桌上,號召阿鳳坐下來。
“取熏球來。”陸霽斐道。
羅帳內,蘇芩穿一件藕荷色雙麵刺繡小衣,紅著一張臉埋在被褥裡睡得正沉。藕臂半垂,膀子烏黑。底子就冇發覺到那隻心胸不軌的狗。
“你被騙了,她不是我娘。”小女人低著頭,跟蘇芩進配房,俄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阿鳳回身看去,隻見配房門口跨進一人,頭上繫著一方頭巾,膀大腰圓的一張方黑臉,身上帶著股不明言語的腥臭味,真真是讓人倒儘胃口。
“若我買了,就是我的了?”蘇芩雙臂環在胸前,曲著腿兒蹲,身後不知何時圍聚過來一群人,皆癡癡的盯著她看。
小女人是見過世麵的,對那豆大的貓兒眼視若無睹,感覺其稀鬆平常。洗漱的行動也是大戶人家纔有的端方,一舉一動,壓著貴氣,底子就不成能是甚麼富朱紫家的丫環,說是內室蜜斯都不過分。
“站那邊, 說。”陸霽斐手持灑金扇掩在鼻前,嗬止縐良。
蘇芩笑道:“去把自個兒清算潔淨。”
陸霽斐握著那纖細腳踝,苗條指尖點在那隻玉足上,軟若無骨,堪堪一掌,就似為他量身定做的普通。
“你是她甚麼人?”蘇芩又道。
“醒了?”陸霽斐靠在榻上,一手拿著扇,一手搭在膝上,看向蘇芩的目光又深又暗,似帶著某種不成言喻的感受。
陸霽斐伸手,一掌控住那隻小腳,然後撩袍坐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