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庭內, 石桌旁, 有一株梨花樹。枝乾粗實,抽芽重生。一朵梨花綴在枝頭,白雪壓枝似流雲。日頭正盛, 陽光從樹枝裂縫中穿掠而過, 洋洋灑灑的落了滿院。
“嗬,笑話。”斐濟冷哼一聲,敏捷瞥一眼吐著舌頭的阿狗, 然後從速把頭轉了歸去, 用力盯住麵前那一朵白梨花。
小女人未施粉黛的麵龐上顯出一抹嬌笑來,我見猶憐的很。“阿狗跟世子爺多有緣分呢。”
石桌旁的三人被這震天響的狗叫聲唬了一跳,麵色皆變了變。
蘇芩霍然復甦,一把推開男人,然後起家抹了一把嘴,笑道:“世子爺隨便輕浮陌生女子,這話傳出去,可會大損名聲。”小女人的小嘴被親的紅腫,鮮豔欲滴似紅櫻桃。那小嗓子軟綿綿的說著話,一張一合暴露粉嫩舌尖。
男人滾了滾喉結,差點回聲。
“郴王殿下何出此言?”小女人瞪圓了一雙眼,儘是駭怪,“阿狗是好狗,你如何能不讓他上桌呢?是不是呀,世子爺?”
郴王麵色一變,今後退一步,道:“姀姀,你這狗彷彿凶的很, 你還是栓起來吧。”
石桌上置著的碗碟早膳都被阿狗拱了下去,摔了一地。蹄子、蒸餅等物糊著粳米栗子果仁梅桂白糖粥,像流水似得傾瀉下來,淌了男人渾身。
“蘇三女人何故在此?”男人慢吞吞的開口。
男人伸手點了點槅扇邊沿。胡桃木色的槅扇上呈現滴滴水珠,順著那紋理往下滑,滴到小女人微微敞開的衣領子裡頭。
男人想的身下有些疼,他翻身從槅扇內出來,垂眸看到地上的水漬足跡,略一思考後,男人赤著腳,往前邁一步,然後又往前邁一步。
香帕上繡著蒹葭,頂風搖展的模樣婀娜多姿,就似小女人那窈窕纖媚的身材。
小女人纖細的背脊伸直,拱成月弧狀,那頭束起的青絲被男人拆開。順滑如綢緞般的黑髮披垂而下,飄飄忽忽的隨清風膠葛,帶著桂花香。
跟狗一樣……
男人將那香帕覆在鼻尖,深深的嗅。夢中千百次的場景再次回籠。那纖媚麵龐帶著風情紅暈,在他身下綻放。
……
蘇芩單手托著下顎,暴露半張柳媚麵龐,她看一眼幾近要將酒杯攥爛的男人,白膩麵龐上笑意更甚。
“我怕呀!蘇三,你快些將它帶出去,不然把穩我剁了它做成狗肉鍋子。”陳穎蘭白著一張臉,躲在郴王身後,隻探出半個身子,聲音鋒利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