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如何能夠……

我是在想你說過，拓跋家的武功不傳外人，連娘都不能學，那麼……那麼落在旁人手裡，老是不大好。

留給我的秘笈？邱廣寒奇道。我向來冇見到過有秘笈呀！

邱廣寒凝睇他的神采。他的臉上有種少見的哀痛。這與他說到父親時完整分歧。不過這哀痛隨即消逝。他一笑，道，那天我們硬把娘拉到一家堆棧裡，不讓她再跪。那雪下了兩天，我們也在那邊陪了娘兩天。你曉得麼，就是這兩天竄改了我。我坐在那邊看她一點點變得衰弱、冰冷，我內心全數都是切齒的悔恨。我內心決定，有一天我是要報仇的，非論多久――我隻是下了這個決計，有一天要奪回屬於我的統統東西。隻是兩天。第三天淩晨我去樓下買東西，返來的時候你已經出世了。我……冇見到娘最後一麵。

邱廣寒隻覺身材被他摟出來，不由自主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也伸出雙臂抱住了拓跋孤。哥哥……她哀傷地、喃喃隧道。我……是個罪人麼？

說實在的，那也是迫不得已之舉。拓跋孤說著伸出左手來。邱廣寒也未見他如何按動機簧，隻見他臂上的機簧竟翻開了，錚地一聲，彈出了利刃來。這利刃似刀非刀，又有點像鉤，形狀非常古怪。她心念一動，想，蘇女人彷彿也有這個。正想間拓跋孤已用刀尖在空中悄悄畫了個長方。

倒是很輕。拓跋孤正色道。這個是有點奇特。

但是你若真的這麼無私，又為甚麼把我這個累墜帶回身邊？邱廣寒道。你彆騙我了。你遠冇那麼狠心。

臨安的雪下得更大。拓跋孤接著道。我們徑直趕往夏家莊。我隻是冇推測夏家莊這三個大字固然近在麵前，我們卻終究冇能跨出來。

跟我講講前麵的事情。邱廣寒道。她盯著拓跋孤在本身身邊坐定。

你的手是娘治好的？邱廣寒問。

甚麼？

還會有誰？拓跋孤道。除我以外隻要她曉得有你。

但……但我還是不大放心……

那麼那很多天你……如何過的？如何吃東西呢？

我先前底子不曉得娘是被她爹孃逐削髮門的。隻因要嫁我們這個父親，她早與家裡斷絕了乾係。

拓跋孤笑。又不是不拿返來了，隻不過我眼下不焦急。就算有誰練了一兩下也冇甚麼，到頭來還不一樣是叫你哥哥殺了？

擔憂我？拓跋孤笑起來。固然放心，我早記著了。我說了，在那堆棧陪娘呆了兩天。後一天用來粘那本冊子，前一天天然是坐在那邊翻秘笈。來回翻了足有三遍。

你……你歇會兒麼，就算我求你――我們停會兒，你出去陪我坐會兒也不可麼？

我……我見過如許的冊子！邱廣寒一把抓住了他手。先夫人就是用的這個寫日記的！如何，莫非這與秘笈……

拓跋孤看了她一眼。我曾發過誓，除非他們為當年的事情叩首認錯，不然我不會放過他們。這也是我本來打算找到你以後最首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