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路所言的“歪點子”，產生在上年，虎安宮糧草總管苴懷到若氏部族追加籌辦軍糧，若氏首級若東風置酒相待。

瞫伯得報樊小虎放火燒山，心中竊喜，令誇獎，又知他武功了得，再加是樊氏部族頭人之子和樸延滄半子的兩重身份，命將他汲引到虎安宮中為虎賁的一個頭子，其妻樸雪梅也一起進草原居住。

若春沛也冒充勸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當前大敵，乃是楚國，自相殘殺，恰是楚人歡暢之事。”

兩部舟師已對陣十餘日，鄂仁到了，先見瞫氏部將，申明來意。

瞫鳶率先道：“大夫遠來，不成不敬，但若鬱侯先不退兵，我寸步不退，看丹涪水水麵，是誰說了算！”

虢昌笑道：“這是定然。還是說閒事。老夫隻是一介文史官，很多話不好說，賢弟卻便利向邑君奏明。”

瞫鳶不悅道：“你是主將，天然該你講！”

當日，苴、若二人因糧晌方麵事情談得不太鎮靜。

瞫伯自知理虧，沉默不言。

瞫鳶喝道：“你懂甚麼！”

“賢弟深得夫人信賴，何不說與她知。”

本來，巴蓬、樸延滄均以為這場內戰乃是一時之氣，兩部頭領都是一時發昏。軍令難違，固然對壘，並未急於主動開戰。

話頭打返來。

夫人巴永秋天然不但願那美人進宮，讓瞫瑞去對瞫伯說：“傳聞若氏有個美人要進宮？”

寤生，就是嬰兒出世時腳先出來，也稱逆生，直到破腹產手術呈現之前的成千上萬年，女人生孩子稱過鬼門關，難產滅亡率很高。

後話少說。

苴懷見一侍女年約十三四，比桃花豔，比玉生香，有絕色，吃了一驚，又見若東風對她態度，推測此中有故事。

欲傷其人，先奪其愛，苴懷回到虎安宮，對瞫伯避口不談與若東風的分歧，大談若氏中有一美人，瞫伯心動，苴懷趁機攛掇令若氏擇穀旦送美人到虎安宮，瞫玉承諾。

瞫伯俄然命令若氏免送美人，苴懷也不知原委，但感覺蹊蹺，令人暗中查訪，直到事隔五六個月後，才找到啟事，對瞫伯道：“若東風已暗納阿誰美人為妾，當時他是想留為己用，才悄悄進虎安山漫衍謊話，有人見他當時進過若春沛家，我敢說是若春沛從中作梗。”

據先人考據猜測，當時巴人發明的阿誰洞子，疑是今彭水縣鹿鳴鄉的象鼻子洞，洞子上有老虎岩，下有落水孔，地形險要，洞中有二穴，可容數百人，明末清初，蒙古奇渥溫家屬的一支後代避戰亂遷入這一帶，厥後為了遁藏亂軍、匪賊，將洞子修建成了一個堡壘，至今，仍存有兩方碑刻。

鄂仁道：“我這就去見巴蓬。二公子親身到虎安山去了，請將軍放心。”

若春沛聽了，輕鬆笑道：“丟了一枚繡花針，小事一樁，兄長公開去見夫人，如此如此說。”

若東風得令，悄悄叫苦，本來貳心機早在那侍女身上，覺得自故裡子裡的果果，隨時可取，籌算待果兒成熟點了再摘，不想出了這個不測。

夢龍開口。

傳聞此事，客卿鄧路暗裡對文史官虢昌道：“防患於已然，邑君太輕信人。樊小虎武功高強，真是一隻猛虎，他進草原，相某如虎添翼。”

夢龍道：“巴篷是名將，還是謹慎為妥。”

春沛道：“是小人欺主，罪該萬死！可我當時也是為了宮中敦睦，一時少了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