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不知是因為這一句話而獲得安撫,還是已經按捺住了突然發作的感情,目光重新回到宮裝女子身上。
黑袍男人緩緩轉過身來,白光下,隻見他血發披肩,臉孔俊朗,一對赤色瞳孔妖異至極,且自眉心起,至額頭上方,有一團格外奪目標玄色火焰標記,更增加及幾分煞氣。
至此,山洞全貌才閃現出來,隻見山洞約呈一個圓形,直徑十餘丈,洞內幾無陳列,隻是兩處角落各有一塊丈許長青石,光滑平整,除此以外,就隻要洞口那隻外型獨特的古樸小鼎了。
如此,黑袍男人便不再理睬,負手走向另一角落,那邊一樣隻要一塊青石,但是剛行至一半,他卻俄然皺起眉頭。
“遲早有一日,我要拿你當尿壺。”倒映著綠芒的雙目中,紅芒隱現,黑袍男人對著古樸小鼎,決計抬高了聲音,咬牙說道。
但見宮裝女子已然盤腿坐於青石之上,鳳眸輕閉,冇有風,鬢角的紫發倒是飄了起來,仙氣實足,隻是不知為何柳眉微蹙?
“一群凡夫俗子,豈能與我等相提並論,那牛鼻子老道即使修為通玄,也難逃一死,現在千年已過,想必其已骸骨無存,另有那幾個禿驢還不是一樣,那裡會有甚麼金身不死不滅,不過是捉弄無知世人,好多得些香火錢罷了。”
“哈哈……”
而跟著白光照亮山洞,一道倩麗身影在山洞中心閃現而出,一襲修身紅色宮裝,儘顯凹凸有致的豐腴嬌軀,紫色秀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直至腰間,乃至素淨都雅。
“貪狼。”宮裝女子輕喚一聲,聲音不再冰冷。
隨即,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呈現在青色光幕前,他身著黑袍,幾近與暗中融為一體,要不是眼中倒印出兩團綠芒的話,還真叫人難以發明。
聽著像是負氣普通,可在光芒不及之處,他雙手握拳,指甲竟已嵌入皮肉當中,幾縷血絲流出,卻又在他鬆開拳頭後,不成思議地倒流而回,被指甲刺破的傷口也敏捷規複如初,實在詭異非常。
俄然,黑袍男人猖獗般大笑出聲,不過笑著笑著,眼角卻彷彿潮濕了。
“我也未曾怪你。”宮裝女子柔聲說道。
黑袍男人霍然轉首,目光鎖向山洞出口處,但見那隻外型獨特的古樸小鼎俄然間動了一下,隨後像是被人操控普通,一寸寸拔出石壁。
黑袍男人定睛看了好一會兒,冇有說話,因為有些事,心中瞭然便可,不消說,也不好說的。收回目光,他昂首看了看洞頂發光的玉石,左手微抬,倒是停在了半空。
右手食指又是抖了兩下,她看了一眼身前的黑袍男人,又看了一眼洞口外型獨特的古樸小鼎,張嘴欲言,但畢竟冇有說出一個字,一回身,蓮步輕移,竟是來往時的角落走去。
宮裝女子眉頭舒展,她當然曉得黑袍男人所言非虛,千年已過,當年的存亡大敵必定已經不存於世,可她心中總感到一絲不安,卻又尋不到泉源,彷彿千年來一向存在,又彷彿俄然生起。
看到這裡,黑袍男人天然曉得即將要產生甚麼事情了。
不過不待細看,鼎身之上便青光大放,一時候刺眼奪目,威勢無兩。
血光自黑袍男人眼中閃現,其額頭的玄色火焰標記也是光芒一閃,他微微翹起嘴角,冇有害怕,更多的是不屑與仇恨。
黑袍男人自是發覺到了身後的動靜,但卻並未回身,隻見他左手一揮,廣大袖袍中飛出一塊玉石,嵌於洞頂岩石之上,玉石大要隱有光芒閃了幾下,接著披收回一圈溫和白光,敏捷照亮全部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