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留兄,快請坐,本日長留兄前來,可真是讓朱某這肩輿蓬蓽生輝。”
卻在此時,俄然聽到遠處傳來一個熟諳的聲音。
但是,誰能猜想獲得,那李文武竟衝破至六合共鳴之境,將他經心運營的通盤打算完整攪亂。
緊接著,內裡傳來一陣拔刀出鞘的金屬摩擦銳響,兵士們的嗬叱聲仿若炸雷般轟然響起。
待兩人坐定,朱璋親身拿起酒壺,為二人以及本身各斟滿一杯酒,舉杯說道:“長留兄,這杯酒朱某敬你。兄台那等卓絕技藝,朱某曾親眼目睹,當真是令我敬佩不已。”
“這尊大神究竟要搞甚麼花樣?竟然主動來找皇庭衛的費事,我但是個盜賊啊!這豈不是自投坎阱、羊入虎口嗎?真是不利透頂,跟他攪和在一起,我這條小命怕是遲早要交代在這裡了。”
朱璋苦笑一聲,長歎了一口氣道:“長留兄你也瞧見了,此次我本欲一舉光複龍虎門,可那李文武竟衝破至六合共鳴之境……我也隻能無法回京。”
丁千鋒說到此處,話語刹時戛但是止,隨後瞪大了雙眼,滿臉驚駭地盯著趙久安,“他如何會曉得我的真名??”
朱璋聞言,先是微微一愣,腦海當中刹時閃現出那驚世駭俗的一拳,心中儘是驚奇與迷惑:“竟是他!”
趙久安話鋒一轉,“到當時,這皇庭衛當中,究竟何事何人說了算呢?”
此次任務本是勝券在握、誌在必得,光複龍虎門以後,麒麟門亦會如探囊取物般輕鬆拿下,而後便可順勢揮師南下。
丁千鋒趕快點頭,“對對對,我是大人的部下……”
“本來如此,二位請坐吧。”
“光複江湖這般豐功偉績,又會花落誰家,會落到您的頭上嗎?”
“朱大人莫怪,是我講錯了。”
趙久安瞧出朱璋的神情竄改,心中暗自猜想得冇錯,隨即佯裝體貼腸扣問道:“朱大報酬何這般鬱鬱寡歡?如果碰到甚麼煩苦衷,無妨奉告於我,我長留定會竭儘所能,為大人排憂解難。”
哆顫抖嗦的丁千鋒跟在趙久安身後,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趙久安帶著哆顫抖嗦的丁千鋒,在萬千皇庭衛那如炬目光的諦視下,仿若閒庭信步般朝著肩輿緩緩走來。
朱璋緊緊攥著拳頭,恨聲說道:“遲早有一日,定要將這幫江湖草澤的武功儘數廢去,把他們十足押入大牢!”
朱璋本就憋了一肚子肝火,現在聽聞此言,更是怒焰中燒,正欲發作。
朱璋心中微微一動,不動聲色地說道:“哦?長留兄有何高見?無妨說來聽聽。”
趙久安見丁千鋒已然嚇得語不成句,便替他說道:“他叫丁千鋒,是我的部下。”
“這位是?”朱璋的目光投向趙久安身後那位留著八字鬍、模樣賊眉鼠眼的男人,開口問道。
“鄙人長留,久仰皇庭衛朱大人的赫赫威名,本日剛巧順道,不知可否向大人討一杯酒喝?”
趙久安微微拱手,麵帶淺笑,迴應道:“朱大人客氣了,久仰大人威名,本日得以相見,實乃長留之莫大幸運。”
轎內空間非常寬廣,安插亦極其豪華,朱璋端坐於一側,眼神緊緊地鎖定在趙久安身上,試圖從他的眼神深處看望出些許端倪。
恰在朱璋深陷愁緒、眉頭舒展之際,轎輦猛地一陣顛簸,猝然停了下來。
趙久安微微一笑,目光通俗而悠遠:“但究竟便是如此,您目前所缺的,乃是一名能夠助您一臂之力,且在江湖當中頗具分量,足以震懾那些宵小之輩的盟友。”